1
00:00:06,006 --> 00:00:07,966
‎NETFLIX 原創紀錄片系列

2
00:00:10,802 --> 00:00:12,762
‎我對金錢的仇恨很強烈

3
00:00:12,846 --> 00:00:18,226
‎但我對這件事的問題
‎雖然不是我唯一的問題

4
00:00:18,309 --> 00:00:20,399
‎是因為我熱愛東西

5
00:00:20,478 --> 00:00:23,728
‎所以我討厭錢，但喜歡東西，對吧？

6
00:00:23,815 --> 00:00:25,895
‎所以我討厭錢，但喜歡家具

7
00:00:25,984 --> 00:00:27,694
‎我討厭錢，但喜歡車

8
00:00:27,777 --> 00:00:29,397
‎我討厭錢，但喜歡衣服

9
00:00:29,487 --> 00:00:32,277
‎所以討厭錢沒問題
‎只要你同時也討厭東西

10
00:00:32,365 --> 00:00:34,695
‎這樣你就是達賴喇嘛了，懂吧？

11
00:00:50,133 --> 00:00:53,393
‎（百老匯街140號地界
‎可隨意撤銷通行許可）

12
00:01:13,323 --> 00:01:15,283
‎-嗨，弗蘭
‎-嘿，怎麼了？

13
00:01:15,366 --> 00:01:17,236
‎我們準備請妳入座了

14
00:01:28,046 --> 00:01:30,666
‎妳現在會給當年20幾歲

15
00:01:30,757 --> 00:01:32,587
‎剛到紐約的自己什麼樣的建議？

16
00:01:32,675 --> 00:01:33,545
‎帶錢來

17
00:01:34,719 --> 00:01:35,599
‎懂嗎？

18
00:01:37,263 --> 00:01:39,223
‎“帶錢來”，我會對你這麼說

19
00:01:39,307 --> 00:01:41,637
‎給和我當年同時來的人的建議

20
00:01:41,726 --> 00:01:42,976
‎你不需要那麼多錢

21
00:01:48,233 --> 00:01:49,073
‎坐吧

22
00:01:50,193 --> 00:01:51,113
‎-好
‎-我…

23
00:01:51,611 --> 00:01:55,821
‎我實在不太想說
‎但這副眼鏡越來越不堪用了

24
00:01:55,907 --> 00:01:58,577
‎我喝這杯咖啡，咖啡下肚然後…

25
00:01:59,244 --> 00:02:00,794
‎然後又要重頭來過

26
00:02:04,999 --> 00:02:08,839
‎我這年紀的女人在小時候

27
00:02:08,919 --> 00:02:12,129
‎的確從沒被教過要思考錢的問題

28
00:02:12,215 --> 00:02:16,545
‎所以我相信，如果我是男的

29
00:02:16,636 --> 00:02:22,726
‎我對金錢絕對不會這樣漫不經心

30
00:02:22,809 --> 00:02:24,559
‎大人一定不准我這樣

31
00:02:24,644 --> 00:02:28,364
‎因為我父親就會大吼
‎“你瘋了嗎？你是不懂嗎？”

32
00:02:28,439 --> 00:02:30,899
‎但大家常跟我說

33
00:02:30,984 --> 00:02:33,534
‎“妳父母希望妳當作家嗎？”沒有

34
00:02:33,611 --> 00:02:35,701
‎“他們有試圖勸退妳嗎？“沒有

35
00:02:35,780 --> 00:02:37,820
‎“真的？他們希望妳做什麼？”去嫁人

36
00:02:37,907 --> 00:02:39,617
‎他們要我嫁人當個妻子

37
00:02:39,701 --> 00:02:41,041
‎他們以為我會為人妻

38
00:02:41,119 --> 00:02:42,409
‎他們要我當個妻子

39
00:02:42,495 --> 00:02:44,575
‎所以他們什麼也沒告訴我

40
00:02:44,664 --> 00:02:49,884
‎或教我什麼，除了那些為人妻的事情

41
00:02:49,961 --> 00:02:52,421
‎你看他們也沒如願

42
00:02:52,505 --> 00:02:55,335
‎不過我認為在某個方面

43
00:02:55,425 --> 00:02:59,345
‎在1950年代，當小女孩不是什麼好事

44
00:02:59,429 --> 00:03:01,389
‎但好處是

45
00:03:01,472 --> 00:03:05,232
‎他們就是沒那麼注意妳

46
00:03:05,310 --> 00:03:10,060
‎我記得很清楚，我最好的朋友

47
00:03:11,065 --> 00:03:15,105
‎現在仍是好朋友
‎我們住在同一條巷子

48
00:03:15,195 --> 00:03:18,655
‎我放學後去了她家玩
‎她父親打電話說他加薪了

49
00:03:18,740 --> 00:03:21,580
‎大家都很興奮，她媽媽烤了一個蛋糕

50
00:03:21,659 --> 00:03:23,119
‎我不懂加薪是什麼

51
00:03:23,203 --> 00:03:25,833
‎所以我回家問我媽媽
‎“加薪是什麼？”

52
00:03:25,914 --> 00:03:30,134
‎她說：“就是每週會賺更多錢”之類的

53
00:03:30,627 --> 00:03:34,667
‎我說：“那個誰加了薪，現在他賺…”

54
00:03:35,423 --> 00:03:40,013
‎我還記得那個金額，一週300元
‎比我父親賺的多很多

55
00:03:40,094 --> 00:03:42,184
‎我回想起來才發現的

56
00:03:43,598 --> 00:03:46,848
‎我說：“爸爸賺多少錢？”
‎我媽賞了我一巴掌

57
00:03:48,186 --> 00:03:52,106
‎她很…：“不准妳再提錢的事

58
00:03:52,190 --> 00:03:57,610
‎這很沒禮貌
‎妳絕不可以別問別人賺多少錢“

59
00:03:57,695 --> 00:03:59,445
‎我從此再也沒提過錢

60
00:03:59,530 --> 00:04:01,410
‎所以我自己也沒錢

61
00:04:01,491 --> 00:04:04,661
‎我有一次去找我的會計師

62
00:04:04,744 --> 00:04:09,174
‎他最後看著我說：“我來解釋給妳聽

63
00:04:09,249 --> 00:04:11,919
‎妳非跟我談錢的事不可
‎我是妳的會計師”

64
00:04:12,418 --> 00:04:15,758
‎因為我一直說：“我想我不該告訴你”

65
00:04:16,339 --> 00:04:18,419
‎他會問：“妳這個收多少錢？”

66
00:04:18,507 --> 00:04:21,797
‎我就說：“我太不想跟你討論這個”

67
00:04:22,303 --> 00:04:23,393
‎“你算哪根蔥？”

68
00:04:23,554 --> 00:04:26,474
‎現在大家無時無刻不談論錢

69
00:04:26,557 --> 00:04:29,097
‎不過我還是會說

70
00:04:29,185 --> 00:04:31,555
‎如果我知道某人做什麼賺了多少錢

71
00:04:31,646 --> 00:04:33,186
‎或他們買公寓花了多少錢

72
00:04:33,314 --> 00:04:34,614
‎因為那是他們告訴我的

73
00:04:34,691 --> 00:04:37,401
‎反正大家都會說，我絕不會去問人家

74
00:04:37,485 --> 00:04:41,445
‎不過現在大家整天都在談錢

75
00:04:41,531 --> 00:04:46,451
‎好像是什麼有趣話題，根本不是

76
00:04:48,955 --> 00:04:54,375
‎我想說的是
‎我被抽了百分之74的稅，好嗎？

77
00:04:54,877 --> 00:04:56,627
‎我要給你看還剩下什麼

78
00:04:57,964 --> 00:05:00,724
‎-我現在要做的是違法的
‎-這是違法的

79
00:05:00,800 --> 00:05:05,970
‎如果他們把我抓去關，我也不在乎
‎至少我可以節食減肥

80
00:05:06,055 --> 00:05:07,765
‎來，我給你看我剩下的

81
00:05:09,183 --> 00:05:12,983
‎我停在百分之74

82
00:05:14,105 --> 00:05:16,065
‎你可不能亂來

83
00:05:16,607 --> 00:05:18,527
‎窮人可不能這麼做

84
00:05:18,609 --> 00:05:21,569
‎這是給核彈，還有那些…

85
00:05:21,654 --> 00:05:23,614
‎你知道你惹毛了很多人

86
00:05:23,698 --> 00:05:25,868
‎聽著，這是我的錢，我才不在乎

87
00:05:25,950 --> 00:05:27,370
‎我剛到紐約的時候

88
00:05:27,452 --> 00:05:28,952
‎我父親給了我二百美元

89
00:05:29,037 --> 00:05:30,827
‎大概是我這輩子最有錢的時候

90
00:05:30,913 --> 00:05:33,623
‎我猜我當時想
‎“ 二百美元，我這輩子不愁吃穿了”

91
00:05:34,167 --> 00:05:36,127
‎你懂嗎？

92
00:05:36,210 --> 00:05:38,090
‎我開過計程車

93
00:05:38,171 --> 00:05:41,051
‎我當過司機，當別人的私人司機

94
00:05:41,758 --> 00:05:44,258
‎我當過清潔女工，擺過攤子

95
00:05:44,802 --> 00:05:46,722
‎我在街上賣過皮帶

96
00:05:46,804 --> 00:05:50,144
‎我會去買《村聲》報

97
00:05:50,224 --> 00:05:53,694
‎我一周至少工作五天，有時六天

98
00:05:53,770 --> 00:05:55,270
‎但我從不在星期三工作

99
00:05:55,355 --> 00:05:57,975
‎因為星期三是《村聲》的出刊日

100
00:05:58,483 --> 00:06:01,493
‎我會去謝里登廣場買《村聲》

101
00:06:01,569 --> 00:06:04,909
‎《村聲》有…其實所有的報紙都有

102
00:06:04,989 --> 00:06:07,239
‎所有徵人廣告都在上面

103
00:06:07,325 --> 00:06:08,655
‎我常想…

104
00:06:09,160 --> 00:06:11,080
‎因為我老是做一行怨一行

105
00:06:11,162 --> 00:06:14,002
‎所以我會想
‎“下週我會找到更好的工作

106
00:06:14,082 --> 00:06:15,752
‎我不痛恨的工作”

107
00:06:16,709 --> 00:06:18,379
‎後來我想通了

108
00:06:18,503 --> 00:06:20,383
‎“弗蘭，妳根本不喜歡工作”

109
00:06:20,463 --> 00:06:22,843
‎不只是…

110
00:06:22,924 --> 00:06:25,394
‎這是很糟的工作
‎誰來做都覺得是很糟的工作

111
00:06:25,510 --> 00:06:28,100
‎但說真的，我實在不喜歡工作

112
00:06:28,179 --> 00:06:32,639
‎我喜歡躺在沙發上看書，不算是職業

113
00:06:32,725 --> 00:06:37,935
‎沒人會付錢給妳
‎如果有人付錢，我就買得起這房子了

114
00:06:39,649 --> 00:06:44,199
‎不過我也刻意避免做我朋友的工作

115
00:06:44,278 --> 00:06:45,858
‎就是去端盤子

116
00:06:45,947 --> 00:06:49,527
‎所以我認識的那些有工作的女生
‎我也認識一些不工作的女生

117
00:06:49,617 --> 00:06:51,787
‎她們都是端盤子，而且…

118
00:06:52,578 --> 00:06:54,368
‎我敢說百分之百都是

119
00:06:54,455 --> 00:06:56,455
‎我的朋友會跟我說

120
00:06:56,541 --> 00:06:58,631
‎“妳為什麼要去打掃公寓？

121
00:06:59,127 --> 00:07:02,047
‎還不如來做我做的

122
00:07:02,130 --> 00:07:07,760
‎賺得更多又沒那麼耗體力，不用說”

123
00:07:07,844 --> 00:07:13,894
‎我會說：“這麼說好了

124
00:07:13,975 --> 00:07:16,225
‎僱用女服務生的人都是男人

125
00:07:16,310 --> 00:07:18,270
‎對吧？經理都是男人

126
00:07:18,354 --> 00:07:20,904
‎妳在餐廳當服務生沒跟經理上床

127
00:07:20,982 --> 00:07:22,862
‎就排不了班，好嗎？

128
00:07:22,942 --> 00:07:26,532
‎這才是重點，不是什麼搞浪漫或約會

129
00:07:26,612 --> 00:07:29,912
‎不是什麼調情不調情的問題

130
00:07:29,991 --> 00:07:34,621
‎而是…比方說，對年輕的弗蘭而言
‎工作是最重要的

131
00:07:34,704 --> 00:07:37,374
‎做這種服務生工作才對

132
00:07:37,457 --> 00:07:41,917
‎有一間大家都想去工作的餐廳
‎那裡的經理是同志

133
00:07:42,003 --> 00:07:44,843
‎"那傢伙是同性戀！” 大家奔相走告…

134
00:07:46,048 --> 00:07:49,218
‎結果他當然只僱用男服務生
‎他們也都跟他上了床

135
00:07:49,302 --> 00:07:50,602
‎所以…

136
00:07:51,429 --> 00:07:54,849
‎紐約，大家都認為紐約以前很便宜

137
00:07:54,932 --> 00:07:58,392
‎總是比其他都地方貴，是吧？

138
00:07:58,478 --> 00:07:59,598
‎所以如果我跟人家說

139
00:07:59,687 --> 00:08:03,067
‎“這是1970年我在西四街的公寓

140
00:08:03,149 --> 00:08:05,609
‎當時月租是121.78元”

141
00:08:05,693 --> 00:08:08,243
‎大家聽到都："真不可思議！”

142
00:08:08,321 --> 00:08:10,361
‎太貴了！

143
00:08:10,448 --> 00:08:12,908
‎我大部分的朋友都住在東村

144
00:08:12,992 --> 00:08:14,582
‎他們會說：“妳花這麼多錢

145
00:08:14,660 --> 00:08:16,790
‎租一個房間簡直是瘋了

146
00:08:16,871 --> 00:08:19,621
‎如果妳住在我們C大道那附近

147
00:08:19,707 --> 00:08:21,457
‎可以租到四房”

148
00:08:21,542 --> 00:08:23,922
‎我就會說：“ 對，但我不會被強暴”

149
00:08:24,712 --> 00:08:28,302
‎對吧？我一直覺得多花點錢是值得的

150
00:08:28,382 --> 00:08:30,802
‎-很值得
‎-你懂嗎？

151
00:08:30,885 --> 00:08:33,675
‎我不是揮金如土的人
‎但該花的錢還是要花

152
00:08:33,763 --> 00:08:37,683
‎其實那間開價太高，是一間爛公寓

153
00:08:37,767 --> 00:08:39,847
‎雖然開價太高，但安全多了

154
00:08:39,936 --> 00:08:44,936
‎我拿到的第一張大支票
‎我當時沒有銀行帳戶

155
00:08:45,024 --> 00:08:49,364
‎我拿到一張大支票，大概十萬
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

156
00:08:50,029 --> 00:08:52,109
‎我就…我是這麼處理支票的

157
00:08:52,198 --> 00:08:57,408
‎我會拿著支票，大概都是一百元

158
00:08:57,954 --> 00:09:00,584
‎然後我會過馬路到熟食店

159
00:09:01,165 --> 00:09:02,875
‎然後跟那個人說

160
00:09:02,959 --> 00:09:07,169
‎“這可以買烤牛肉三明治嗎？“
‎然後把支票兌現

161
00:09:07,255 --> 00:09:08,295
‎他們都願意

162
00:09:08,381 --> 00:09:11,841
‎所以我會想像自己問熟食店的人

163
00:09:11,926 --> 00:09:14,796
‎“用這個買個三明治”
‎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

164
00:09:15,304 --> 00:09:19,064
‎說實在的，我對這張支票感到恐懼

165
00:09:19,850 --> 00:09:22,770
‎我對這支票有多少錢毫無概念

166
00:09:22,853 --> 00:09:26,113
‎我只知道是不得了的金額

167
00:09:26,190 --> 00:09:30,030
‎所以我想在我第一次賺到錢的時候
‎其實很害怕

168
00:09:30,528 --> 00:09:32,448
‎真的很害怕

169
00:09:32,530 --> 00:09:36,950
‎我覺得這件事很棒，但同時也…

170
00:09:37,034 --> 00:09:41,004
‎我不記得這輩子曾為了錢而高興

171
00:09:41,497 --> 00:09:43,077
‎那不是…我不認為…

172
00:09:43,165 --> 00:09:46,165
‎我從沒這麼想過
‎錢從來不會讓我那種感覺

173
00:09:46,252 --> 00:09:49,212
‎賺很多錢的條件之一就是愛錢

174
00:09:49,880 --> 00:09:53,220
‎真心喜歡，真心在意

175
00:09:53,301 --> 00:09:56,511
‎我經常這麼說，世界上有兩種人

176
00:09:56,596 --> 00:09:59,516
‎一種是認為錢是會夠用的

177
00:09:59,599 --> 00:10:01,179
‎另一種則是有錢的人

178
00:10:02,143 --> 00:10:03,393
‎就這麼簡單

179
00:10:03,477 --> 00:10:06,557
‎所以，對，我覺得錢是會夠用的

180
00:10:06,647 --> 00:10:08,857
‎我的確有過錢夠用的時候

181
00:10:08,941 --> 00:10:12,451
‎我對錢夠用的定義是
‎我付得起我擁有的每個東西

182
00:10:13,362 --> 00:10:14,822
‎我想申請房貸

183
00:10:14,905 --> 00:10:18,365
‎我找了美林的經紀人談

184
00:10:18,451 --> 00:10:21,831
‎她看著我的資料，我則在一邊打電話

185
00:10:21,912 --> 00:10:24,542
‎她說：“我能問妳一個問題嗎？”

186
00:10:24,707 --> 00:10:26,747
‎我說：“妳可以問我一個問題嗎？

187
00:10:26,834 --> 00:10:29,674
‎妳看我的報稅單看了五分鐘

188
00:10:29,754 --> 00:10:32,514
‎妳簡直像在我襪子抽屜裡，妳懂嗎？

189
00:10:32,590 --> 00:10:34,840
‎妳比我更了解我

190
00:10:34,925 --> 00:10:36,715
‎是的，妳可以問我一個問題”

191
00:10:36,802 --> 00:10:39,182
‎她說：“妳的收入怎麼這麼不穩定？”

192
00:10:39,764 --> 00:10:41,354
‎我說：“我是作家”

193
00:10:41,432 --> 00:10:42,982
‎她說：“作家？”

194
00:10:45,478 --> 00:10:47,398
‎所以作家絕對貸不到錢

195
00:11:07,124 --> 00:11:10,714
‎紐約有兩千萬美元，甚至更貴的公寓

196
00:11:10,795 --> 00:11:11,915
‎並非一直都是如此

197
00:11:12,004 --> 00:11:15,684
‎你想想看，一間公寓
‎怎麼可能值二千萬美元？

198
00:11:15,758 --> 00:11:17,088
‎那到底是什麼意思？

199
00:11:17,760 --> 00:11:20,470
‎一間公寓值兩千萬到底是什麼意思？

200
00:11:20,554 --> 00:11:22,144
‎這根本是天價吧！

201
00:11:22,223 --> 00:11:25,023
‎這種價格太誇張，但大家習以為常

202
00:11:25,101 --> 00:11:28,271
‎在看了一年的公寓之後，我認為

203
00:11:28,354 --> 00:11:33,484
‎當時房價飆漲是以小時計的，好嗎？

204
00:11:33,567 --> 00:11:35,067
‎首先，價格很誇張

205
00:11:35,194 --> 00:11:37,824
‎然後你星期一去看公寓

206
00:11:38,322 --> 00:11:40,032
‎星期三又去看同一間公寓

207
00:11:40,408 --> 00:11:41,948
‎漲了五萬

208
00:11:42,034 --> 00:11:44,084
‎我會說：“我星期一剛看過這間公寓

209
00:11:44,161 --> 00:11:45,661
‎怎麼現在就漲了五萬？”

210
00:11:45,746 --> 00:11:48,246
‎“房市正在上揚，最好現在就買”

211
00:11:48,749 --> 00:11:51,539
‎“我沒那麼喜歡”
‎“但這不表示妳不該買”

212
00:11:51,627 --> 00:11:55,417
‎要知道，在這幾間公寓之間

213
00:11:55,506 --> 00:11:59,046
‎房仲會說
‎“妳為何需要這麼大的公寓？”

214
00:11:59,135 --> 00:12:01,505
‎他們會說：“妳常招待客人嗎？”

215
00:12:01,595 --> 00:12:04,885
‎這是第一個想法
‎“所以妳一定辦很多派對”

216
00:12:05,391 --> 00:12:09,481
‎我會說
‎“不，沒有人比我更少辦派對”

217
00:12:10,521 --> 00:12:13,941
‎真的，阿亞圖拉何梅尼
‎辦的派對比我還多

218
00:12:14,024 --> 00:12:18,204
‎所以，我不招待客人
‎不只是不多，是完全沒有

219
00:12:18,279 --> 00:12:23,279
‎所以：“妳要這麼多空間做什麼？”
‎“我有上萬本書”

220
00:12:24,493 --> 00:12:27,043
‎看了一堆公寓之後

221
00:12:28,038 --> 00:12:31,078
‎我一直說：“太貴了”

222
00:12:31,625 --> 00:12:35,295
‎他們則說：“妳買不起
‎裝得下妳所有的書的公寓”

223
00:12:35,379 --> 00:12:36,339
‎那我早就知道了

224
00:12:36,839 --> 00:12:38,919
‎我聯絡他們之前就知道了
‎是他們不知道

225
00:12:39,008 --> 00:12:41,428
‎他們花了一點時間才知道
‎但我早就知道了

226
00:12:41,510 --> 00:12:45,600
‎所以，我想我看了一百間公寓

227
00:12:46,182 --> 00:12:49,602
‎我覺得我已經受夠折磨了

228
00:12:49,685 --> 00:12:50,845
‎“快給我一間公寓”

229
00:12:50,936 --> 00:12:51,896
‎我就買了一間公寓

230
00:12:51,979 --> 00:12:55,069
‎是我原本想買公寓的三倍價

231
00:12:55,149 --> 00:12:56,779
‎我想中樂透

232
00:12:57,276 --> 00:13:00,066
‎事實上，我現在需要中樂透

233
00:13:00,154 --> 00:13:04,664
‎所以已經超越渴望

234
00:13:04,742 --> 00:13:08,082
‎我們現在絕對需要

235
00:13:08,162 --> 00:13:10,792
‎妳真的會去那種地方填表格什麼的？

236
00:13:11,874 --> 00:13:14,594
‎我每星期都玩樂透

237
00:13:14,668 --> 00:13:19,758
‎有一次，在幾年前
‎我中了一千兩百元的樂透

238
00:13:20,549 --> 00:13:21,379
‎是吧？

239
00:13:21,467 --> 00:13:24,257
‎如果你贏了超過600美元
‎就要去樂透辦事處

240
00:13:24,345 --> 00:13:25,755
‎所以那次我贏了這麼多

241
00:13:25,846 --> 00:13:31,436
‎就在另一個大賭場
‎紐約證券交易所附近

242
00:13:32,770 --> 00:13:35,690
‎所以我去了樂透辦事處

243
00:13:35,773 --> 00:13:39,653
‎我排著隊，還有其他樂透贏家

244
00:13:39,735 --> 00:13:46,115
‎我前面的人到櫃台，把彩票遞出去

245
00:13:46,200 --> 00:13:49,080
‎櫃臺的那個女人對他說

246
00:13:49,161 --> 00:13:53,331
‎“好的，先生
‎我們大概兩星期後把支票寄給你”

247
00:13:53,415 --> 00:13:55,665
‎然後那人說：“不，我現在就要”

248
00:13:56,585 --> 00:13:59,375
‎她說：“不，我們兩星期後寄給你”

249
00:13:59,463 --> 00:14:02,803
‎他說：“我不要妳用寄的
‎我要妳現就給我”

250
00:14:02,883 --> 00:14:07,143
‎她說：“ 這不是我們的作法
‎我們的作法是你兩星期後收到支票”

251
00:14:07,221 --> 00:14:10,811
‎他說：“妳不明白
‎我現在需要這筆錢”

252
00:14:10,891 --> 00:14:14,271
‎她說：“你不明白
‎你現在拿不到錢，下一位”

253
00:14:14,353 --> 00:14:18,483
‎他說：“妳不明白
‎我準備用這筆錢來付房租

254
00:14:19,316 --> 00:14:20,436
‎現在我該怎麼辦？”

255
00:14:20,943 --> 00:14:25,363
‎她說：“那你就照著
‎萬一沒有中樂透的作法去做”

256
00:14:29,034 --> 00:14:31,664
‎-所以現在我就是這個人
‎-對

257
00:14:31,745 --> 00:14:33,455
‎所以我需要中樂透

258
00:14:33,998 --> 00:14:37,588
‎如果我問自己
‎“妳要花多少錢買公寓？”

259
00:14:37,668 --> 00:14:40,878
‎我會說是我花在這間公寓的三分之一

260
00:14:40,963 --> 00:14:43,633
‎大家一直說：“什麼時候會降價？”

261
00:14:43,716 --> 00:14:47,756
‎我一直說
‎“等一等，等我把這間公寓訂下來”

262
00:14:48,679 --> 00:14:53,429
‎好吧？ 然後我訂了這間公寓
‎價格就開始掉了

263
00:14:53,517 --> 00:14:56,647
‎我就是房地產投資錯誤的血淋淋例子

264
00:14:58,647 --> 00:15:01,187
‎請叫我“買高賣低利波維茲”

265
00:15:02,026 --> 00:15:04,776
‎所以，我是說…

266
00:15:04,862 --> 00:15:09,032
‎我是我唯一認識的，我是說真的
‎像我住紐約住了這麼久的

267
00:15:09,116 --> 00:15:12,036
‎買房地產每次都押錯寶

268
00:15:13,370 --> 00:15:14,500
‎從來沒有，一次都沒有

269
00:15:14,580 --> 00:15:19,710
‎唯一能安撫我自己的是提醒自己

270
00:15:19,793 --> 00:15:23,093
‎我18歲到紐約來不是為了投資房地產

271
00:15:23,172 --> 00:15:25,342
‎我想我也證明了我不會走這行

272
00:15:25,424 --> 00:15:29,264
‎去年有個年輕人對我說：“我不懂

273
00:15:29,345 --> 00:15:32,215
‎妳這年紀的人多年錢就買了公寓
‎他們花了…”

274
00:15:32,306 --> 00:15:34,516
‎我說：“對，除了我以外”

275
00:15:34,600 --> 00:15:37,190
‎-妳在57街住了很久
‎-非常久

276
00:15:37,269 --> 00:15:40,769
‎要知道，那間公寓
‎那間公寓我買了很久

277
00:15:40,856 --> 00:15:42,436
‎-我在那裡住了…
‎-就是那間…

278
00:15:42,524 --> 00:15:44,994
‎奧斯本公寓，我在那裡住了26年

279
00:15:45,069 --> 00:15:48,449
‎我年輕的時候，大概21歲

280
00:15:48,739 --> 00:15:50,069
‎我去過那棟大樓參加派對

281
00:15:51,158 --> 00:15:54,328
‎我沒去過這棟大樓也沒聽過

282
00:15:54,411 --> 00:15:56,001
‎我就是忘不了那公寓

283
00:15:56,080 --> 00:15:58,460
‎而且，我去參加派對的那間公寓

284
00:15:58,540 --> 00:16:01,380
‎是少數像那樣的兩三棟公寓之一

285
00:16:01,460 --> 00:16:02,710
‎我的公寓不是那樣的

286
00:16:02,836 --> 00:16:04,296
‎那真的是…

287
00:16:04,797 --> 00:16:07,257
‎真的很華麗

288
00:16:07,758 --> 00:16:11,508
‎是一棟美麗的19世紀建築
‎紐約最古老的公寓

289
00:16:11,595 --> 00:16:15,515
‎我心想：“我要住在這樣的地方”

290
00:16:15,599 --> 00:16:18,269
‎住在裡面簡直是惡夢
‎問題一個接一個

291
00:16:18,352 --> 00:16:20,732
‎那棟大樓快解體了，因為太老舊

292
00:16:20,813 --> 00:16:24,903
‎一天到晚在施工，大問題一個接一個

293
00:16:24,984 --> 00:16:26,864
‎我從沒離開過那裡

294
00:16:26,986 --> 00:16:29,736
‎因為我知道不會再有這麼漂亮的公寓

295
00:16:29,822 --> 00:16:32,952
‎到最後，有一天我對自己說

296
00:16:33,033 --> 00:16:38,873
‎“弗蘭，妳和那些嫁給
‎會揍妳的男人的女人沒兩樣

297
00:16:38,956 --> 00:16:42,126
‎她的朋友會說
‎‘妳要離開他，他會揍妳’

298
00:16:42,209 --> 00:16:44,129
‎然後她說：‘可是他好帥’

299
00:16:44,211 --> 00:16:47,551
‎他們說：‘可是他會打妳’
‎然後她說：‘可是他好帥’”

300
00:16:47,631 --> 00:16:50,301
‎我終於明白
‎這就是我和我的公寓的寫照

301
00:16:50,384 --> 00:16:53,054
‎我一直說：“他會打我，可是他好帥”

302
00:16:53,137 --> 00:16:55,427
‎到最後我終於覺得
‎“他會打妳，離開吧”

303
00:16:55,931 --> 00:17:01,651
‎所以我開始明白我對公寓

304
00:17:01,729 --> 00:17:04,819
‎家具這些東西的貪婪太強烈了

305
00:17:04,897 --> 00:17:10,987
‎雖然我很擔心自己這麼做

306
00:17:11,946 --> 00:17:16,036
‎但擁有這樣高級公寓
‎我心中的快樂大於我的憂慮

307
00:17:18,746 --> 00:17:22,996
‎所以這是我這輩子
‎覺得自己最美國的一件事

308
00:17:23,500 --> 00:17:25,750
‎我覺得我能融入我的美國同胞

309
00:17:25,836 --> 00:17:30,716
‎可以毫無緣由地病態負債

310
00:17:30,799 --> 00:17:34,639
‎換句話說，我不能說
‎“我能怎麼辦？我女兒病得很重”

311
00:17:34,720 --> 00:17:37,720
‎大家都會同情那種事
‎但誰會同情我這種？

312
00:17:37,806 --> 00:17:41,516
‎“為什麼我不該有
‎兩千萬平方尺的公寓？ 你知道嗎？

313
00:17:41,602 --> 00:17:44,652
‎我受夠了無法如願”因為這就是事實

314
00:17:54,323 --> 00:17:56,203
‎妳好像處於另一個世界

315
00:17:56,867 --> 00:17:57,697
‎我是

316
00:18:01,371 --> 00:18:03,921
‎怎樣才算是紐約的模範公民？

317
00:18:03,999 --> 00:18:05,499
‎你要懂得反對

318
00:18:05,584 --> 00:18:10,384
‎紐約主事者提倡的事

319
00:18:10,464 --> 00:18:13,094
‎為你必須了解他們為什麼倡導

320
00:18:13,175 --> 00:18:17,345
‎他們之所以倡導…
‎他們總說這樣錢潮才會進來

321
00:18:17,429 --> 00:18:18,929
‎錢潮進來流向誰？

322
00:18:19,765 --> 00:18:21,595
‎錢潮流向城裡的誰？

323
00:18:21,683 --> 00:18:24,523
‎沒有流向我，也沒流向你

324
00:18:24,603 --> 00:18:26,653
‎因為這些都不是我們主導的

325
00:18:27,231 --> 00:18:29,151
‎我記得1980年代有一段時期

326
00:18:29,233 --> 00:18:31,363
‎他們想拆利華大樓

327
00:18:31,443 --> 00:18:33,953
‎我和傑瑞羅賓斯在餐廳裡

328
00:18:34,029 --> 00:18:38,949
‎有個人走到我們這桌要我們簽請願書

329
00:18:39,034 --> 00:18:42,374
‎“妳願意在這份請願書上簽名
‎阻止他們拆利華大樓嗎？”

330
00:18:42,454 --> 00:18:45,374
‎所以我簽了，傑瑞也簽了
‎那個人就走了

331
00:18:45,457 --> 00:18:48,377
‎傑瑞看著我說：“我很確定我簽了

332
00:18:48,460 --> 00:18:50,380
‎阻止他們支持利華大樓的請願書”

333
00:18:51,255 --> 00:18:53,545
‎對我而言，這就是紐約的故事

334
00:19:08,147 --> 00:19:11,727
‎我很確定他們在戰後
‎把利華大樓蓋在公園大道時

335
00:19:11,817 --> 00:19:15,947
‎當時公園大道上還有很多房子
‎所以他們把這些房子都拆了

336
00:19:32,379 --> 00:19:34,549
‎中央車站最棒的一點

337
00:19:34,631 --> 00:19:38,761
‎之所以這麼美
‎是因為這是一個人蓋的

338
00:19:39,428 --> 00:19:43,268
‎幸好那個人是懂得蓋房子的

339
00:19:43,348 --> 00:19:48,768
‎因為現在這麼大的建築
‎不可能讓一個人蓋

340
00:19:48,854 --> 00:19:50,524
‎不會有單一的風格

341
00:19:50,606 --> 00:19:53,106
‎那是他的錢，他把錢投了進去

342
00:19:58,322 --> 00:20:02,202
‎克萊斯勒大樓
‎最棒的地方就是細節和美感

343
00:20:02,284 --> 00:20:05,254
‎目前應該是求售中

344
00:20:05,746 --> 00:20:07,246
‎不是說我要買

345
00:20:07,998 --> 00:20:10,878
‎對我來說剛好適合一個人住

346
00:20:17,716 --> 00:20:19,376
‎摩天大樓是在這裡發明的

347
00:20:19,885 --> 00:20:24,095
‎世界完全被我們的摩天大樓震撼了

348
00:20:24,181 --> 00:20:25,521
‎帝國大廈

349
00:20:25,599 --> 00:20:28,439
‎大家都很愛帝國大廈

350
00:20:29,019 --> 00:20:31,979
‎但也有人嫉妒帝國大廈

351
00:20:32,856 --> 00:20:35,856
‎所以在世界的某些地方

352
00:20:35,943 --> 00:20:38,453
‎像是波斯灣國家

353
00:20:38,528 --> 00:20:44,908
‎他們在沙漠中蓋了一堆難看的高樓

354
00:20:44,993 --> 00:20:48,003
‎然後我們又去複製

355
00:20:48,914 --> 00:20:51,544
‎所以現在57街變得…

356
00:20:52,042 --> 00:20:56,382
‎不像波斯灣國家，但那些大樓

357
00:20:56,463 --> 00:21:01,263
‎我不相信有什麼重大的美感因素

358
00:21:01,343 --> 00:21:03,393
‎讓高樓不能同時長得漂亮

359
00:21:03,470 --> 00:21:06,350
‎紐約一直不算是特別美麗的城市

360
00:21:06,431 --> 00:21:10,191
‎比不上巴黎，比不上佛羅倫斯

361
00:21:10,269 --> 00:21:16,649
‎但現在一座城市…

362
00:21:17,150 --> 00:21:20,320
‎至少可以說是有原創性，換個說法

363
00:21:20,404 --> 00:21:25,414
‎現在第57街看起來像那些波斯灣國家

364
00:21:25,492 --> 00:21:27,452
‎除了這是真的地方

365
00:21:27,536 --> 00:21:28,576
‎是57街

366
00:21:35,419 --> 00:21:38,379
‎這讓我想到雷夫羅倫的衣服

367
00:21:38,964 --> 00:21:40,384
‎雷夫羅倫剛起步時

368
00:21:40,465 --> 00:21:44,585
‎他其實是模仿布克兄弟的衣服

369
00:21:45,846 --> 00:21:49,096
‎買布克兄弟衣服的人屬於某個族群

370
00:21:49,182 --> 00:21:50,812
‎他們基本上是白富帥

371
00:21:50,892 --> 00:21:53,402
‎還有弗蘭，但基本上是白富帥

372
00:21:53,478 --> 00:21:56,398
‎當雷夫羅倫開始做衣服

373
00:21:56,481 --> 00:22:00,491
‎他模仿了這種衣服，但做了一些改變

374
00:22:00,569 --> 00:22:01,899
‎像布克兄弟的襯衫

375
00:22:01,987 --> 00:22:05,067
‎在他們摧毀襯衫部門之前
‎那是多年以前的事

376
00:22:05,157 --> 00:22:07,487
‎布克兄弟的襯衫誰穿都不合身

377
00:22:07,576 --> 00:22:10,076
‎不是只有我，沒人能穿

378
00:22:10,162 --> 00:22:12,292
‎因為那些人不喜歡衣服合身

379
00:22:12,789 --> 00:22:15,039
‎合身的衣服是其他人穿的

380
00:22:15,125 --> 00:22:16,835
‎其實…

381
00:22:19,046 --> 00:22:21,006
‎做合身的衣服需要一點野心

382
00:22:21,089 --> 00:22:23,469
‎雷夫羅倫不是他們那種人

383
00:22:23,550 --> 00:22:26,140
‎他沒想到衣服不該合身

384
00:22:26,219 --> 00:22:32,599
‎我的意思是那些衣服
‎不是給白富帥的人穿的

385
00:22:33,518 --> 00:22:37,608
‎我覺得有意思的是，過了一陣子

386
00:22:37,689 --> 00:22:40,479
‎只穿布克兄弟衣服的白富帥

387
00:22:40,567 --> 00:22:42,317
‎開始買雷夫羅倫的衣服

388
00:22:42,819 --> 00:22:46,279
‎那個被他模仿的對象

389
00:22:46,365 --> 00:22:49,235
‎開始買他的衣服
‎雖然知道那不是真的衣服

390
00:22:49,326 --> 00:22:51,156
‎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

391
00:22:51,244 --> 00:22:53,714
‎我不是那些白富帥或這些白富帥

392
00:22:53,789 --> 00:22:55,789
‎但對我來說，我覺得很驚人

393
00:22:55,874 --> 00:22:58,794
‎對我來說這就等於

394
00:22:58,877 --> 00:23:02,207
‎被杜拜模仿的摩天大樓

395
00:23:02,297 --> 00:23:03,837
‎現在我們回頭又模仿他們

396
00:23:10,764 --> 00:23:12,184
‎我是1950年出生的

397
00:23:12,474 --> 00:23:15,144
‎在1950年尾，所以我比你想的要年輕

398
00:23:15,811 --> 00:23:20,231
‎但我一直覺得這一點幸運
‎尤其是身為作家

399
00:23:20,315 --> 00:23:22,815
‎1950年代有很多不好的事

400
00:23:22,901 --> 00:23:25,491
‎1950年代和1960年代都有很糟糕的事

401
00:23:25,570 --> 00:23:32,330
‎但這讓我目睹了整個20世紀的後半段

402
00:23:32,411 --> 00:23:34,251
‎我一直覺得很幸運

403
00:23:34,329 --> 00:23:37,169
‎即使光是觀察的樂趣

404
00:23:37,666 --> 00:23:40,206
‎我是說我自己觀察得很開心

405
00:23:40,293 --> 00:23:44,463
‎有些事我從不期待會改善

406
00:23:45,507 --> 00:23:47,967
‎我從來沒這麼想，好吧？

407
00:23:48,051 --> 00:23:52,061
‎1970年代，大家開始討論同志權
‎我覺得很荒謬

408
00:23:52,139 --> 00:23:54,889
‎荒謬，現在年輕人常感謝我

409
00:23:55,392 --> 00:23:57,642
‎“我知道妳支持同志權”

410
00:23:57,727 --> 00:24:00,607
‎我沒有支持什麼同志權
‎我都是這麼跟他們說

411
00:24:00,689 --> 00:24:03,649
‎我說：“不，我不是”
‎首先，我從來不是社會運動者

412
00:24:03,733 --> 00:24:06,533
‎第二…不是所謂的那種社會運動者

413
00:24:06,611 --> 00:24:08,821
‎我沒那麼無私奉獻，我可以向你保證

414
00:24:09,322 --> 00:24:11,322
‎我同時也從不覺得會成功

415
00:24:11,408 --> 00:24:14,868
‎就像《我也是》運動，我想都不敢想

416
00:24:14,953 --> 00:24:16,083
‎根本不可能

417
00:24:16,163 --> 00:24:20,503
‎身為女人，從夏娃時代到八個月前

418
00:24:22,169 --> 00:24:25,879
‎好嗎？ 根本沒兩樣

419
00:24:25,964 --> 00:24:30,394
‎妳可以隨便找一個女人，沒有…

420
00:24:31,011 --> 00:24:35,521
‎我想即使妳到了18歲，一切都變了

421
00:24:35,599 --> 00:24:37,729
‎因為從妳12歲就變了

422
00:24:38,310 --> 00:24:40,770
‎大家會說
‎“妳不覺得會有反效果嗎？”

423
00:24:40,854 --> 00:24:42,194
‎什麼叫“會有”？

424
00:24:43,190 --> 00:24:47,150
‎當然會有反效果，一定會有反效果

425
00:24:47,235 --> 00:24:50,405
‎“妳不覺得這女人可能說謊嗎？”

426
00:24:50,489 --> 00:24:54,369
‎我的看法是，基本上我相信每個女人

427
00:24:54,451 --> 00:24:55,871
‎跟我證明她在說謊

428
00:24:56,620 --> 00:24:59,330
‎我相信一定有人說謊，這是一定的

429
00:24:59,414 --> 00:25:04,094
‎但你得證明給我看
‎因為我曾經是年輕女人，好嗎？

430
00:25:04,169 --> 00:25:08,669
‎任何當過女孩、年輕女人的人
‎都清楚這是怎麼回事

431
00:25:08,757 --> 00:25:10,087
‎就像我之前說的

432
00:25:10,175 --> 00:25:12,925
‎餐廳女服務生排班沒那麼容易

433
00:25:13,011 --> 00:25:14,551
‎就是這麼回事，好嗎？

434
00:25:14,638 --> 00:25:19,138
‎所以我相信這些女人

435
00:25:19,226 --> 00:25:22,766
‎很多被抓包的男人，尤其是在初期

436
00:25:22,854 --> 00:25:24,364
‎他們每一個我都認識！

437
00:25:25,065 --> 00:25:26,645
‎我們私下是認識的

438
00:25:26,733 --> 00:25:28,823
‎我知道這些男人的一卡車故事

439
00:25:28,902 --> 00:25:31,742
‎但不是他們被抓包的故事

440
00:25:31,821 --> 00:25:36,951
‎像是有人被指控暴力和性侵
‎我從沒聽過那些故事

441
00:25:37,035 --> 00:25:40,905
‎那些不是你會聽說的，即使是…

442
00:25:40,997 --> 00:25:45,667
‎因為即使蠢男人也不會吹噓這種事

443
00:25:45,752 --> 00:25:49,172
‎因為他們多少知道這是犯罪，好嗎？

444
00:25:49,256 --> 00:25:52,426
‎犯罪和電影業是有區別的

445
00:25:52,926 --> 00:25:55,176
‎好吧？ 你可以說
‎“電影業就是這麼回事

446
00:25:55,262 --> 00:25:56,972
‎電影業一直是這樣！”

447
00:25:57,055 --> 00:26:01,345
‎對這種事，我的想法一直是
‎“妳不必去當電影明星”

448
00:26:02,435 --> 00:26:05,605
‎如果妳想當電影明星或餐廳女服務生

449
00:26:05,689 --> 00:26:06,859
‎妳就得按規矩走

450
00:26:06,940 --> 00:26:09,780
‎幸好我不想當電影明星

451
00:26:10,777 --> 00:26:12,987
‎所以相信她們說的那些男人的故事

452
00:26:13,071 --> 00:26:17,581
‎關於那些一心為了
‎當電影明星的女人所做的事

453
00:26:17,659 --> 00:26:21,959
‎那不等於性侵
‎那是錯的，很糟糕，好嗎？

454
00:26:22,038 --> 00:26:24,168
‎如果這是電影業常態，是一回事

455
00:26:24,249 --> 00:26:26,249
‎但如果妳在飯店鋪床

456
00:26:28,169 --> 00:26:29,299
‎一小時賺六塊錢

457
00:26:30,547 --> 00:26:33,127
‎管妳的那個人…

458
00:26:33,216 --> 00:26:36,216
‎不只是妳的生活
‎而且妳可能是非法的

459
00:26:36,303 --> 00:26:39,223
‎那個人可能就是那一樓的清潔工

460
00:26:41,016 --> 00:26:42,766
‎問題就出在這裡

461
00:26:42,851 --> 00:26:44,771
‎不是誰是電影明星或不是電影明星

462
00:26:44,853 --> 00:26:46,483
‎誰是模特兒或不是模特兒

463
00:26:47,147 --> 00:26:50,687
‎我是說，沒錯，那種是是錯的
‎當然是錯的

464
00:26:50,775 --> 00:26:54,065
‎我想，如果我們沒有先從那裡開始
‎不會有人注意

465
00:26:54,154 --> 00:26:57,284
‎大家之所以會注意
‎是因為她們是電影明星

466
00:26:57,365 --> 00:27:01,325
‎沒有人會注意在飯店鋪床的人

467
00:27:01,411 --> 00:27:04,411
‎當然，有無數的女人處於這種狀態

468
00:27:04,497 --> 00:27:07,037
‎基本上她們成了俘虜，懂嗎？

469
00:27:07,792 --> 00:27:11,382
‎對，妳不必去當電影明星
‎但妳總得餬口飯吃

470
00:27:11,463 --> 00:27:13,053
‎所以這才是真正的重點

471
00:27:25,060 --> 00:27:29,770
‎老實說，在1970年代
‎這個非常危險的時期

472
00:27:30,398 --> 00:27:32,688
‎我沒出過什麼事

473
00:27:33,360 --> 00:27:36,280
‎我在街上被搶過一次

474
00:27:37,030 --> 00:27:40,580
‎我在街上被搶了，當時我在比克曼街

475
00:27:40,659 --> 00:27:42,239
‎你會想，哪裡…

476
00:27:42,327 --> 00:27:44,697
‎我還試著勸退對方

477
00:27:45,413 --> 00:27:48,333
‎我現在回想起來實在太瘋狂了

478
00:27:48,416 --> 00:27:49,576
‎我身上有很多現金

479
00:27:49,668 --> 00:27:51,498
‎我從沒帶過那麼多現金

480
00:27:51,586 --> 00:27:53,416
‎我跟住在比克曼街的女孩借的

481
00:27:53,505 --> 00:27:54,505
‎我得付房租

482
00:27:54,589 --> 00:27:56,719
‎我身上從來不帶現金，現在也沒帶

483
00:27:57,967 --> 00:27:59,927
‎然後我去了她的公寓

484
00:28:00,011 --> 00:28:02,101
‎她把錢給我好讓我去付房租

485
00:28:02,180 --> 00:28:04,970
‎然後我走出去
‎有個孩子在街上攔住我說

486
00:28:05,058 --> 00:28:06,228
‎“把錢給我”

487
00:28:06,851 --> 00:28:09,811
‎我說：“我真的沒錢”
‎“快把錢給我！“ 於是…

488
00:28:10,939 --> 00:28:14,319
‎看得出來他是毒蟲，於是我說

489
00:28:14,401 --> 00:28:17,991
‎“聽著，我有很多錢”
‎我心想：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他？”

490
00:28:18,071 --> 00:28:19,911
‎“我有很多錢，但我要用錢”

491
00:28:20,532 --> 00:28:22,452
‎我相信他也在想

492
00:28:22,534 --> 00:28:29,044
‎我覺得他挑中我
‎是因為他挑了比克曼街

493
00:28:29,124 --> 00:28:31,134
‎他以為我住在比克曼街

494
00:28:31,209 --> 00:28:32,539
‎於是我說：“那個…

495
00:28:33,253 --> 00:28:35,093
‎“你能拿夠解癮的就好嗎？

496
00:28:35,171 --> 00:28:37,471
‎剩下的留給我，因為我需要”

497
00:28:37,549 --> 00:28:38,839
‎結果他亮出刀子

498
00:28:39,551 --> 00:28:40,891
‎我就把錢給了他

499
00:28:41,469 --> 00:28:42,799
‎妳試圖跟他講道理

500
00:28:42,887 --> 00:28:47,767
‎我想盡可能保住這筆錢
‎畢竟那不算我的錢

501
00:28:47,892 --> 00:28:49,812
‎他一亮出刀子，我就閉嘴了

502
00:28:49,894 --> 00:28:51,404
‎這是我唯一遇過的事

503
00:28:51,479 --> 00:28:56,569
‎字幕翻譯：蔡宛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