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14,160 --> 00:00:17,120
他們想讓大家覺得我是冷血殺人犯

2
00:00:17,760 --> 00:00:19,000
事實並非如此

3
00:00:19,880 --> 00:00:21,200
我是仇恨犯罪的受害者

4
00:00:23,480 --> 00:00:29,720
(美國每年發生
超過一萬兩千起仇恨犯罪)

5
00:00:30,560 --> 00:00:33,840
(美洲原住民受害的機率)

6
00:00:33,840 --> 00:00:36,600
(是其他美國公民的兩倍)

7
00:00:40,440 --> 00:00:42,360
得知他死亡時,我傷心欲絕

8
00:00:46,680 --> 00:00:49,040
因為他也是一位美洲印地安人

9
00:00:54,800 --> 00:00:57,960
感覺就像殺了自己的親生兄弟

10
00:01:04,040 --> 00:01:09,600
(這是囚犯3015941號的故事)

11
00:01:11,360 --> 00:01:13,600
誰都可能是危險人物

12
00:01:14,120 --> 00:01:16,440
大家罵我是禽獸

13
00:01:17,560 --> 00:01:19,440
我並不是說自己無辜

14
00:01:19,960 --> 00:01:21,800
我是冷血殺人犯

15
00:01:22,320 --> 00:01:25,480
《我殺人》

16
00:01:28,160 --> 00:01:33,240
集名:殘酷結果

17
00:01:33,880 --> 00:01:37,480
(蒙大拿州監獄牧場)

18
00:01:41,400 --> 00:01:46,880
(2013年,馬庫瓦亞匹威特福
刺傷小約翰皮爾致其死亡)

19
00:01:46,880 --> 00:01:49,520
(事後被指控故意殺人)

20
00:01:50,320 --> 00:01:52,160
(探監專用入口,蒙大拿州監獄)

21
00:01:52,160 --> 00:01:53,480
我出生於蒙大拿州

22
00:01:54,200 --> 00:01:56,920
1980年11月13日

23
00:01:59,320 --> 00:02:02,600
爸媽把我裝在紙箱
帶回黑腳印地安保留區

24
00:02:02,600 --> 00:02:07,160
因為我們家窮到沒錢坐車

25
00:02:08,760 --> 00:02:12,360
大家都覺得美國很富有

26
00:02:13,320 --> 00:02:18,480
他們不知道
印地安保留區簡直是第三世界

27
00:02:24,080 --> 00:02:25,640
(義式濃縮咖啡)

28
00:02:25,640 --> 00:02:28,200
我祖父是奔鶴首領

29
00:02:28,200 --> 00:02:30,920
他是黑腳部落最後的首領

30
00:02:34,880 --> 00:02:36,560
我爸是純正的印地安人

31
00:02:38,000 --> 00:02:40,360
所以我也受印地安文化薰陶

32
00:02:42,720 --> 00:02:44,560
我媽則是純正的白人

33
00:02:46,400 --> 00:02:49,000
我的童年就像雲霄飛車,真的

34
00:02:52,000 --> 00:02:57,840
(威特福的雙親
在他不到一歲時分居)

35
00:02:58,880 --> 00:03:01,640
(他是由母親撫養長大)

36
00:03:01,640 --> 00:03:06,200
(大部分童年
都在印地安保留區外度過)

37
00:03:09,000 --> 00:03:12,640
我母親有七個孩子,生父都不同

38
00:03:14,440 --> 00:03:17,080
她居無定所

39
00:03:19,240 --> 00:03:22,000
我待過蒙大拿州、愛達荷州

40
00:03:22,000 --> 00:03:25,200
華盛頓州、加州、俄勒岡州

41
00:03:25,200 --> 00:03:27,200
踏遍整個西北地區

42
00:03:30,440 --> 00:03:34,080
最快樂的時光是八歲那年

43
00:03:34,080 --> 00:03:36,200
我們和繼父住在愛達荷州

44
00:03:38,880 --> 00:03:40,400
他有一座牧場

45
00:03:40,400 --> 00:03:44,800
我們會一起修理圍欄、驅趕郊狼

46
00:03:50,400 --> 00:03:55,080
後來他會打我媽,所以她就離開了

47
00:03:58,320 --> 00:04:01,240
我也結束了跟母親的雲霄飛車之旅

48
00:04:01,240 --> 00:04:02,720
搬去跟叔叔們住

49
00:04:04,600 --> 00:04:09,000
(威特福在青少年初期
搬到華盛頓州塔科馬)

50
00:04:09,000 --> 00:04:11,520
(與父系親戚同住)

51
00:04:13,080 --> 00:04:13,920
真的很瘋狂

52
00:04:14,920 --> 00:04:19,000
塔科馬東部
是華盛頓州治安最差的地區

53
00:04:19,000 --> 00:04:22,680
謀殺率最高,處處是幫派暴力

54
00:04:25,280 --> 00:04:27,640
我也幹著違法的勾當

55
00:04:29,160 --> 00:04:31,000
叔叔們都有全職工作

56
00:04:31,000 --> 00:04:33,760
他們也隨便我去

57
00:04:37,320 --> 00:04:39,880
我起床就會挨家挨戶上門

58
00:04:39,880 --> 00:04:42,760
對,幹的都是犯罪活動

59
00:04:44,480 --> 00:04:50,080
(威特福18歲時
從黑腳部落領到一筆錢)

60
00:04:52,280 --> 00:04:53,480
我拿到成年禮金

61
00:04:54,240 --> 00:04:56,280
買了汽車、有的沒的

62
00:04:57,600 --> 00:04:59,680
開始揮霍

63
00:04:59,680 --> 00:05:03,600
喝酒、吸毒,到處狂歡

64
00:05:04,080 --> 00:05:06,560
然後就花完了

65
00:05:07,360 --> 00:05:10,520
我不知道能怎麼辦

66
00:05:11,800 --> 00:05:13,440
就去搶旅館

67
00:05:13,960 --> 00:05:16,120
說來好笑

68
00:05:17,280 --> 00:05:18,800
我一毛錢都沒搶到

69
00:05:19,760 --> 00:05:20,720
對方是個老奶奶

70
00:05:21,240 --> 00:05:23,640
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搶她

71
00:05:23,640 --> 00:05:26,880
但我已經踏進旅館,也掏出槍了

72
00:05:27,360 --> 00:05:29,360
我把槍指著她,看著她心想

73
00:05:30,000 --> 00:05:31,200
“我不能這麼做”

74
00:05:31,800 --> 00:05:36,280
(逃離旅館後
威特福遭到警方追捕)

75
00:05:36,280 --> 00:05:39,120
(並在一陣汽車追逐後落網)

76
00:05:43,240 --> 00:05:45,160
我被指控一級強盜罪

77
00:05:45,160 --> 00:05:47,320
三項二級傷害罪

78
00:05:47,320 --> 00:05:49,520
脫逃罪和改造致命武器罪

79
00:05:50,000 --> 00:05:52,480
其中三項二級罪名

80
00:05:52,480 --> 00:05:55,520
是因為我沒有行駛在馬路上

81
00:05:59,960 --> 00:06:04,480
(1998年12月
威特福被判處10年有期徒刑)

82
00:06:04,480 --> 00:06:06,760
(此時他18歲)

83
00:06:09,240 --> 00:06:12,760
我爸說:“你就把坐牢當成上大學吧”

84
00:06:12,760 --> 00:06:15,360
我也聽進去了,我在裡面拼命讀書

85
00:06:16,000 --> 00:06:18,720
那時我也沒有上學

86
00:06:18,720 --> 00:06:21,320
我大概七年級就輟學了

87
00:06:22,400 --> 00:06:24,880
我在監獄瘋狂讀書

88
00:06:24,880 --> 00:06:26,800
所以寫作才這麼厲害

89
00:06:27,760 --> 00:06:32,960
(入獄六個月後
威特福獲得高中同等學力證書)

90
00:06:32,960 --> 00:06:35,960
(他也加入美國原住民囚犯小組)

91
00:06:35,960 --> 00:06:38,920
(第一次與自己的血緣文化搭上線)

92
00:06:40,760 --> 00:06:43,760
入獄的時候,我是裡面最小的

93
00:06:44,720 --> 00:06:47,200
兄弟們看到我,就開始訓練我

94
00:06:47,720 --> 00:06:49,800
教導我原住民的傳統生活方式

95
00:06:51,680 --> 00:06:53,360
它叫印地安大聯盟

96
00:06:54,920 --> 00:06:56,560
宗旨是找回原民驕傲

97
00:06:57,720 --> 00:07:00,200
他們首先把鼓交給我

98
00:07:00,200 --> 00:07:02,040
讓我負責揹鼓

99
00:07:05,520 --> 00:07:07,320
因為它代表著心跳

100
00:07:11,280 --> 00:07:12,120
我也找到了自己

101
00:07:19,000 --> 00:07:25,200
(服刑10年後,威特福於28歲出獄)

102
00:07:30,640 --> 00:07:35,720
(他在蒙大拿州
黑腳印地安保留區安頓下來)

103
00:07:37,400 --> 00:07:38,640
從那時起

104
00:07:38,640 --> 00:07:41,600
是我人生的黃金時期

105
00:07:44,120 --> 00:07:49,240
出獄不到兩個月,我就認識孩子的媽
兩人一拍即合

106
00:07:51,840 --> 00:07:54,880
一個月後,她懷了我的兒子

107
00:07:56,640 --> 00:08:00,880
兒子出生不到十個月
我們又生了女兒

108
00:08:03,840 --> 00:08:04,680
我很滿足

109
00:08:05,440 --> 00:08:07,280
孩子是我的驕傲和喜悅

110
00:08:07,800 --> 00:08:08,960
(黑腳社區大學)

111
00:08:08,960 --> 00:08:10,480
我成了全職大學生

112
00:08:11,000 --> 00:08:14,000
入學就成績優異,GPA成績4.0

113
00:08:14,000 --> 00:08:17,360
還在黑腳社區大學拿到書卷獎

114
00:08:17,880 --> 00:08:22,040
我想攻讀美洲原住民研究博士學位
鑽研原民法律

115
00:08:22,640 --> 00:08:25,560
{\an8}特別是條約權利和賭場權利

116
00:08:25,560 --> 00:08:26,880
{\an8}(美洲印地安商業領袖)

117
00:08:26,880 --> 00:08:32,440
(威特福的目標
是為所有美洲原住民爭取權利)

118
00:08:33,160 --> 00:08:35,440
{\an8}(歡迎來到黑腳部落)

119
00:08:35,440 --> 00:08:37,920
{\an8}我遵循著黑腳印地安人的生活方式

120
00:08:39,600 --> 00:08:42,600
但我也相信原住民能團結起來

121
00:08:43,280 --> 00:08:45,080
我會唱不同部落的歌曲

122
00:08:45,640 --> 00:08:46,800
我很樂意接納異己

123
00:08:48,080 --> 00:08:51,600
但有些人總是抱持著敵對心態

124
00:08:51,600 --> 00:08:53,640
各部落無法和平共處

125
00:08:54,240 --> 00:08:57,680
原住民應該要團結,而不是分裂

126
00:08:58,280 --> 00:08:59,240
部落主義

127
00:08:59,760 --> 00:09:03,120
就是這起命案的原因之一

128
00:09:05,680 --> 00:09:09,320
(威特福在黑腳保留區的一位摯友)

129
00:09:09,320 --> 00:09:12,800
(娶了來自薩利希部落的妻子)

130
00:09:14,720 --> 00:09:16,760
我的朋友艾德恩艾福特巴福洛

131
00:09:17,360 --> 00:09:19,200
他和老婆吵架了

132
00:09:20,360 --> 00:09:22,280
他想要復合

133
00:09:23,480 --> 00:09:25,960
她在蒙大拿州波爾森

134
00:09:28,200 --> 00:09:29,400
他想要搭便車

135
00:09:29,400 --> 00:09:33,840
我就提議帶他去波爾森找妻小

136
00:09:36,320 --> 00:09:38,400
然後我們就出發了

137
00:09:45,520 --> 00:09:49,320
(波爾森位於平頭印地安保留區)

138
00:09:49,320 --> 00:09:52,760
(是薩利希部落
和庫特奈部落的家園)

139
00:09:56,920 --> 00:09:58,240
我們安排了住宿

140
00:10:00,920 --> 00:10:02,760
我買了30罐裝的百威啤酒

141
00:10:05,040 --> 00:10:07,720
我說:“你開車,我休息”

142
00:10:08,720 --> 00:10:09,920
一路上就這樣

143
00:10:10,600 --> 00:10:14,880
開著車子從這個小鎮晃到下個小鎮

144
00:10:16,040 --> 00:10:17,560
混了幾間酒吧

145
00:10:18,680 --> 00:10:19,680
(營業中)

146
00:10:19,680 --> 00:10:20,920
快打烊的時候

147
00:10:22,000 --> 00:10:24,080
我們受邀參加一場派對

148
00:10:34,200 --> 00:10:36,480
抵達派對現場後

149
00:10:36,480 --> 00:10:40,400
我說:“我們開後車廂
在車上聽音樂吧”

150
00:10:45,920 --> 00:10:47,120
氣氛很好

151
00:10:49,280 --> 00:10:53,400
但是屋內看起來更熱鬧

152
00:10:53,400 --> 00:10:57,600
所以我決定進去晃晃

153
00:11:00,960 --> 00:11:06,720
進屋後,我想開個玩笑打破僵局

154
00:11:06,720 --> 00:11:09,200
我說:“兄弟,黑腳人都去哪了?”

155
00:11:09,200 --> 00:11:10,800
我做了這個動作

156
00:11:10,800 --> 00:11:13,480
因為當地是平頭印地安保留區

157
00:11:13,480 --> 00:11:15,640
不是黑腳印地安保留區

158
00:11:17,320 --> 00:11:22,160
我想開個小玩笑,順便自我介紹

159
00:11:23,000 --> 00:11:26,120
我旁邊站了一個年輕人

160
00:11:27,800 --> 00:11:32,280
他看著我說:“操他媽的王八蛋

161
00:11:33,280 --> 00:11:36,240
跑來這裡找碴,根本欠圍毆”

162
00:11:39,200 --> 00:11:43,360
薩利希、庫特奈部落
跟黑腳部落的敵對關係

163
00:11:44,600 --> 00:11:49,040
可以追溯到1800年代

164
00:11:49,880 --> 00:11:52,160
當時我完全不曉得

165
00:11:52,640 --> 00:11:56,600
我不知道薩利希和庫特奈跟我們有仇

166
00:11:56,600 --> 00:11:59,240
我嚇了一跳

167
00:11:59,240 --> 00:12:05,640
我在屋內,被一群陌生人包圍

168
00:12:05,640 --> 00:12:07,080
然後你說要圍毆我?

169
00:12:07,080 --> 00:12:08,760
在我的認知中

170
00:12:10,160 --> 00:12:11,440
我根本沒有說出

171
00:12:12,720 --> 00:12:14,520
任何不敬的話

172
00:12:16,240 --> 00:12:19,280
我在獄中學到的教訓
就是不要表現出恐懼

173
00:12:19,280 --> 00:12:20,800
千萬不行

174
00:12:21,320 --> 00:12:23,160
只要一露出恐懼

175
00:12:23,160 --> 00:12:24,400
這些人就會動手

176
00:12:24,880 --> 00:12:25,960
我有一把刀

177
00:12:25,960 --> 00:12:29,440
那是我們在保留區的防身武器

178
00:12:30,040 --> 00:12:32,760
我拔出刀子說

179
00:12:32,760 --> 00:12:36,840
“如果有人動我,我也不會客氣”

180
00:12:39,240 --> 00:12:41,880
另一個人轉過來說

181
00:12:41,880 --> 00:12:44,360
“不好意思,我們都有刀”

182
00:12:46,760 --> 00:12:47,960
然後拔出他的刀

183
00:12:47,960 --> 00:12:50,760
他的刀這麼長,只是刀身喔

184
00:12:52,760 --> 00:12:54,240
我對他們說

185
00:12:56,360 --> 00:12:59,760
“好,大家都有刀,冷靜一點”

186
00:13:01,360 --> 00:13:03,080
我轉身往外走

187
00:13:04,920 --> 00:13:07,080
出去後鬆了一口大氣

188
00:13:08,160 --> 00:13:09,240
“好,我出來了”

189
00:13:10,480 --> 00:13:11,320
“沒事了”

190
00:13:17,920 --> 00:13:21,200
小約翰皮爾從暗處出現

191
00:13:21,200 --> 00:13:24,120
他直直走過來,好像想打架一樣

192
00:13:25,480 --> 00:13:26,760
他說:“你知道嗎?”

193
00:13:27,240 --> 00:13:30,000
“黑腳和薩利希、庫特奈是死對頭”

194
00:13:31,840 --> 00:13:35,040
我說:“我不在意那種事
我只在乎原民驕傲”

195
00:13:35,040 --> 00:13:36,640
“我不信那些”

196
00:13:37,320 --> 00:13:38,880
他瞪著我看

197
00:13:40,120 --> 00:13:42,480
我想回到車上

198
00:13:43,880 --> 00:13:46,240
一群人走了出來

199
00:13:49,880 --> 00:13:51,120
把我包圍起來

200
00:13:53,960 --> 00:13:56,160
小約翰皮爾衝過來

201
00:13:57,920 --> 00:13:59,120
我就出手了

202
00:14:00,840 --> 00:14:01,840
我拿刀捅他

203
00:14:07,000 --> 00:14:09,840
(威特福刺傷小約翰皮爾後)

204
00:14:09,840 --> 00:14:12,640
(和友人開車逃離現場)

205
00:14:14,960 --> 00:14:17,560
這是仇恨犯罪引起的正當防衛

206
00:14:19,240 --> 00:14:21,600
我只捅了他一刀

207
00:14:25,440 --> 00:14:27,160
我知道他們都有刀

208
00:14:28,960 --> 00:14:30,680
我認為他們要攻擊我

209
00:14:32,520 --> 00:14:34,640
他們為什麼針對我?

210
00:14:34,640 --> 00:14:35,920
因為我是黑腳

211
00:14:36,600 --> 00:14:37,880
這是仇恨犯罪

212
00:14:39,480 --> 00:14:40,640
說穿了就是這樣

213
00:14:51,880 --> 00:14:56,760
(威特福逃逸數分鐘後
警方抵達現場)

214
00:14:57,960 --> 00:15:01,720
{\an8}(蒙大拿州波爾森)

215
00:15:04,800 --> 00:15:06,120
我正好在巡邏

216
00:15:09,520 --> 00:15:13,160
{\an8}我和另一名警官接到通知

217
00:15:13,160 --> 00:15:16,920
{\an8}要去處理派對噪音的投訴

218
00:15:17,880 --> 00:15:19,480
去管理秩序

219
00:15:21,520 --> 00:15:26,040
距離目的地兩、三個路口時

220
00:15:26,560 --> 00:15:29,720
我們得知有人被刺傷

221
00:15:32,960 --> 00:15:36,720
(警長,萊克郡)

222
00:15:36,720 --> 00:15:38,040
就是這裡

223
00:15:39,200 --> 00:15:44,400
年輕男女從案發現場跑來車道

224
00:15:44,400 --> 00:15:46,160
圍著警車

225
00:15:51,160 --> 00:15:52,720
我越走越近

226
00:15:52,720 --> 00:15:55,160
看到人群圍著一個男子

227
00:15:55,160 --> 00:15:57,200
他就坐在這邊的地上

228
00:15:59,960 --> 00:16:01,200
他是約翰皮爾

229
00:16:03,080 --> 00:16:05,760
我跟他們家認識多年

230
00:16:06,480 --> 00:16:10,680
我走過去對約翰說話

231
00:16:10,680 --> 00:16:13,600
他並沒有回應我

232
00:16:15,240 --> 00:16:18,000
我推測他當時已經休克了

233
00:16:18,720 --> 00:16:24,040
他的襯衫滲出少量血液

234
00:16:24,760 --> 00:16:29,720
我認為他體內應該大量出血

235
00:16:30,560 --> 00:16:35,320
我一直跟他說話,直到他昏迷過去

236
00:16:35,320 --> 00:16:39,040
我們讓他躺下,檢查脈搏

237
00:16:39,040 --> 00:16:40,720
開始進行心肺復甦術

238
00:16:46,760 --> 00:16:51,960
(小約翰皮爾主動脈和肺動脈受損)

239
00:16:51,960 --> 00:16:54,720
(於數分鐘內死亡)

240
00:16:55,400 --> 00:17:01,200
(得年26歲)

241
00:17:09,440 --> 00:17:11,600
我們常常處理各種憾事

242
00:17:12,320 --> 00:17:14,960
這種狀況總是令人心痛

243
00:17:14,960 --> 00:17:19,120
看到鎮上的人死得不明不白

244
00:17:31,520 --> 00:17:36,000
(目擊者向警方提供
威特福車輛的特徵)

245
00:17:40,480 --> 00:17:44,880
(不出幾個小時
警方就在當地汽車旅館找到該車輛)

246
00:17:46,040 --> 00:17:48,080
我們包圍了汽車旅館

247
00:17:54,480 --> 00:17:59,600
敲門後,應門的是威特福先生

248
00:18:02,800 --> 00:18:04,520
房間裡亂七八糟

249
00:18:04,520 --> 00:18:07,360
垃圾和毯子都丟在地上

250
00:18:08,120 --> 00:18:11,560
剛開始他甚至否認參加派對

251
00:18:13,360 --> 00:18:19,960
後來才承認去過那裡
但否認發生糾紛

252
00:18:23,440 --> 00:18:27,520
你在偵訊時改變說詞

253
00:18:27,520 --> 00:18:29,040
到底想隱瞞什麼?

254
00:18:29,040 --> 00:18:31,840
為什麼要隱瞞?
一般人沒什麼好隱瞞的

255
00:18:34,720 --> 00:18:38,720
有些人想要擺脫麻煩的時候
就會隱瞞事實

256
00:18:50,440 --> 00:18:54,520
警察來找我,我就跟他們鬼扯

257
00:18:54,520 --> 00:18:59,120
我絕對是第一個承認
自己嚇得不敢說實話的人

258
00:19:00,000 --> 00:19:01,800
我從小受到這種教育

259
00:19:02,400 --> 00:19:04,640
別跟警察說話,什麼都別說

260
00:19:05,480 --> 00:19:08,760
你懂嗎?我們非常不信任警察

261
00:19:08,760 --> 00:19:13,600
我叔叔大衛被塔科馬警局的人射殺

262
00:19:14,920 --> 00:19:16,720
我們不會輕易相信警察

263
00:19:21,920 --> 00:19:27,600
即使有人在別處
受到執法部門不當對待

264
00:19:29,320 --> 00:19:33,360
也不能合理化
他不相信我們會盡忠職守的說法

265
00:19:33,840 --> 00:19:36,120
我認為他的動機

266
00:19:36,120 --> 00:19:41,520
是要逃避那天晚上的行為造成的後果

267
00:19:45,080 --> 00:19:47,280
我感覺不到他有任何悔意

268
00:19:48,800 --> 00:19:51,520
他不開心自己被抓了

269
00:19:51,520 --> 00:19:56,320
也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負責

270
00:20:05,800 --> 00:20:11,120
(2014年12月
威特福因故意殺人接受審判)

271
00:20:12,240 --> 00:20:17,240
{\an8}(蒙大拿州米蘇拉)

272
00:20:20,440 --> 00:20:22,880
官方的說詞

273
00:20:22,880 --> 00:20:27,520
企圖把威特福塑造成
當晚唯一的攻擊者

274
00:20:29,880 --> 00:20:32,560
這個概念完全不成立

275
00:20:34,600 --> 00:20:36,760
不論正當與否

276
00:20:36,760 --> 00:20:38,840
{\an8}任何爭吵或打鬥

277
00:20:38,840 --> 00:20:42,560
{\an8}都需要兩個人

278
00:20:42,560 --> 00:20:45,120
{\an8}只有一個人吵不起來

279
00:20:46,760 --> 00:20:51,000
我個人認為馬庫瓦亞匹的說法
才是可信的

280
00:20:54,920 --> 00:20:58,600
我叫珍妮佛史崔諾
我是威特福先生的辯護律師

281
00:21:03,120 --> 00:21:05,080
(2014年12月22日
經過六天的庭審)

282
00:21:05,080 --> 00:21:07,400
(法院判決
馬庫瓦亞匹威特福殺人罪名成立)

283
00:21:07,400 --> 00:21:10,040
(處以60年的徒刑)

284
00:21:11,080 --> 00:21:13,720
坐滿四分之一就有資格獲得假釋

285
00:21:13,720 --> 00:21:15,840
他被判處60年

286
00:21:15,840 --> 00:21:19,000
坐滿15年就該有資格獲得假釋

287
00:21:19,840 --> 00:21:22,880
可是法官規定他要坐滿25年才能假釋

288
00:21:22,880 --> 00:21:25,880
等於他被判了100年

289
00:21:27,360 --> 00:21:29,240
這是很殘酷的結果

290
00:21:31,440 --> 00:21:37,400
他成年後為了重建人生做的一切努力
都付諸流水了

291
00:21:39,720 --> 00:21:42,880
就因為某個兩、三秒間的決定

292
00:21:43,480 --> 00:21:45,000
實在令人心痛

293
00:22:02,680 --> 00:22:06,280
在法律層面上,馬庫瓦亞匹殺了人

294
00:22:06,880 --> 00:22:08,800
毫無疑問

295
00:22:10,000 --> 00:22:12,880
我相信他也很後悔

296
00:22:12,880 --> 00:22:16,520
生命殞落是最可怕的悲劇

297
00:22:20,040 --> 00:22:24,160
但如果是受到生命威脅而殺人

298
00:22:24,160 --> 00:22:25,840
法律是允許的

299
00:22:26,640 --> 00:22:30,120
這才是我們該去探究的

300
00:22:30,720 --> 00:22:36,400
馬庫瓦亞匹在那瞬間做出的決定
是受到生命威脅

301
00:22:37,360 --> 00:22:40,880
還是出於憤怒、防衛

302
00:22:40,880 --> 00:22:44,200
或是單純反應過度?

303
00:22:52,160 --> 00:22:56,320
馬庫瓦亞匹會在那種情境下
做出衝動的反應

304
00:22:56,320 --> 00:22:58,080
是完全可以理解的

305
00:22:59,920 --> 00:23:03,400
他的成長過程很苦

306
00:23:04,160 --> 00:23:09,160
那些創傷絕對影響了他當晚的反應

307
00:23:17,640 --> 00:23:24,040
{\an8}(猶他州奧格登)

308
00:23:29,080 --> 00:23:31,480
有時候暴力太過衝擊

309
00:23:31,480 --> 00:23:36,520
甚至把一個人的優點都蓋過去了

310
00:23:41,120 --> 00:23:43,760
在華盛頓州出獄後

311
00:23:45,000 --> 00:23:47,720
馬庫瓦亞匹真的改過向善了

312
00:23:52,120 --> 00:23:56,760
{\an8}他竭盡所能安定下來

313
00:23:56,760 --> 00:24:01,920
{\an8}並且全力爭取原民權利

314
00:24:01,920 --> 00:24:05,800
那對他非常重要

315
00:24:10,000 --> 00:24:12,600
我很遺憾他的努力落空了

316
00:24:13,640 --> 00:24:15,840
但我認為在那個當下

317
00:24:15,840 --> 00:24:20,280
馬庫瓦亞匹只是做出
他唯一知道的反應

318
00:24:23,280 --> 00:24:26,560
我叫艾米,我是馬庫瓦亞匹的姊姊

319
00:24:31,080 --> 00:24:36,320
馬庫瓦亞匹的爸爸是黑腳族
我爸爸是切羅基族

320
00:24:37,960 --> 00:24:39,280
我們同母異父

321
00:24:41,680 --> 00:24:47,000
我們母親的成長環境非常艱苦

322
00:24:51,520 --> 00:24:54,240
她很小就當了媽,才12歲

323
00:24:54,240 --> 00:24:56,120
生我的時候是16歲

324
00:24:59,400 --> 00:25:02,080
(艾米和馬庫瓦亞匹的母親)

325
00:25:02,080 --> 00:25:05,680
(被迫在艾米兩歲時將她出養)

326
00:25:06,200 --> 00:25:08,280
(南奧格登)

327
00:25:08,280 --> 00:25:12,440
當時政府可以直接帶走孩子

328
00:25:12,440 --> 00:25:14,160
完全合法

329
00:25:18,040 --> 00:25:21,480
孩子出養一事導致母親精神崩潰

330
00:25:22,600 --> 00:25:25,880
在某些層面上,她再也回不去了

331
00:25:25,880 --> 00:25:29,800
她永遠無法填補那個空洞

332
00:25:30,720 --> 00:25:33,960
她的世界從此失去了安定和常理

333
00:25:35,560 --> 00:25:39,840
導致她對男人的眼光變得很糟

334
00:25:40,560 --> 00:25:42,800
酗酒、吸毒

335
00:25:43,600 --> 00:25:47,400
肢體暴力、言語暴力

336
00:25:51,120 --> 00:25:52,600
那就是馬庫瓦亞匹的成長環境

337
00:26:05,720 --> 00:26:09,080
我在三歲那年第一次目睹暴力衝突

338
00:26:09,840 --> 00:26:12,360
我們家對面住了兩個小朋友

339
00:26:13,520 --> 00:26:15,680
大家常常一起玩泥巴

340
00:26:23,000 --> 00:26:24,000
要說出來

341
00:26:25,400 --> 00:26:26,440
需要相當的勇氣

342
00:26:32,000 --> 00:26:37,080
總之我們和鄰居變得很親近

343
00:26:37,080 --> 00:26:40,280
我猜對方和我媽有外遇
當時我並不知道

344
00:26:41,840 --> 00:26:43,760
媽帶著我和妹妹過去

345
00:26:43,760 --> 00:26:45,320
對方家起了爭執

346
00:26:47,640 --> 00:26:54,640
他用點357麥格農左輪手槍
朝老婆胸膛開了五槍

347
00:26:57,080 --> 00:26:59,600
他老婆死在我媽懷裡

348
00:27:00,920 --> 00:27:02,480
我不記得那傢伙逃去哪

349
00:27:02,480 --> 00:27:06,640
總之警方追上後,他射殺了兩個孩子

350
00:27:06,640 --> 00:27:07,800
一槍打在肚子

351
00:27:08,760 --> 00:27:10,480
然後爆了自己的頭

352
00:27:10,480 --> 00:27:11,760
開槍打爆自己的頭

353
00:27:12,920 --> 00:27:14,280
當下

354
00:27:14,280 --> 00:27:18,560
我只能把妹妹眼睛遮起來
緊緊抱著她

355
00:27:20,880 --> 00:27:23,160
我還可以分享更多暴力事件

356
00:27:23,160 --> 00:27:25,120
但那是我人生的頭一遭

357
00:27:27,520 --> 00:27:29,960
那段記憶帶給我很大的衝擊

358
00:27:38,640 --> 00:27:42,960
我很同情馬庫瓦亞匹威特福
小時候經歷了那些

359
00:27:44,320 --> 00:27:46,040
實在太可怕了

360
00:27:48,840 --> 00:27:53,400
他從小就切身體會到

361
00:27:54,040 --> 00:27:56,720
這些傢伙是會殺人的

362
00:27:56,720 --> 00:28:01,400
那是他謹記在心的人生教訓

363
00:28:02,240 --> 00:28:05,840
我認為這也說明了

364
00:28:05,840 --> 00:28:09,600
當他覺得自己惹上麻煩的時候

365
00:28:09,600 --> 00:28:13,640
就會做出那種激烈的反應

366
00:28:15,760 --> 00:28:17,760
有人想傷害你

367
00:28:17,760 --> 00:28:22,400
立刻喚醒你的童年記憶
啟動自我保護機制

368
00:28:27,160 --> 00:28:30,280
皮爾家族完全有權利
譴責馬庫瓦亞匹

369
00:28:31,400 --> 00:28:33,160
小約翰皮爾命不該絕

370
00:28:36,000 --> 00:28:38,680
但我不認為馬庫瓦亞匹想要殺他

371
00:28:39,680 --> 00:28:42,720
我認為他只是想在受傷前逃離現場

372
00:28:51,120 --> 00:28:56,520
{\an8}(平頭印地安保留區
蒙大拿州巴勃羅)

373
00:28:56,520 --> 00:28:58,800
{\an8}就這樣丟進去

374
00:29:00,680 --> 00:29:02,440
- 好了嗎?對,丟進去
- 就是這樣

375
00:29:02,440 --> 00:29:05,600
做得好,埋起來
準備好了嗎?開始

376
00:29:06,200 --> 00:29:11,400
(小約翰皮爾的家族
拒絕參與拍攝)

377
00:29:11,400 --> 00:29:14,480
做得漂亮,很好

378
00:29:15,960 --> 00:29:19,440
(馬格納斯哈洛
是小約翰皮爾的友人)

379
00:29:19,440 --> 00:29:25,400
(他也參加了那場致命派對)

380
00:29:28,200 --> 00:29:31,480
我在凌晨三點左右抵達派對現場

381
00:29:33,880 --> 00:29:35,720
大家都在屋外狂歡

382
00:29:36,240 --> 00:29:38,040
笑聲不斷

383
00:29:40,360 --> 00:29:43,520
我進屋的時候,遇到了威特福

384
00:29:44,600 --> 00:29:46,960
(馬格納斯不認識威特福)

385
00:29:46,960 --> 00:29:50,200
(但兩人有過短暫的互動)

386
00:29:51,560 --> 00:29:54,800
威特福有點緊張

387
00:29:58,480 --> 00:30:00,760
黑腳保留區和這裡

388
00:30:01,720 --> 00:30:05,200
{\an8}是兩個完全不同的...

389
00:30:06,960 --> 00:30:08,520
世界

390
00:30:09,560 --> 00:30:13,840
我們兩個部落之間
是否還存在那股不信任?

391
00:30:16,920 --> 00:30:17,760
當然

392
00:30:19,960 --> 00:30:24,280
我們聊了起來,他問我
“這些人你都認識嗎?”

393
00:30:25,000 --> 00:30:28,240
我說:“對,我都認識”

394
00:30:30,160 --> 00:30:35,640
他突然停止原本的對話

395
00:30:37,040 --> 00:30:40,640
然後告訴我

396
00:30:40,640 --> 00:30:42,520
“我覺得被威脅了“

397
00:30:46,480 --> 00:30:47,560
那句話

398
00:30:48,280 --> 00:30:49,680
就像一個開關

399
00:30:51,360 --> 00:30:53,000
他說...

400
00:30:53,000 --> 00:30:56,920
他從口袋掏出一把削皮刀

401
00:30:56,920 --> 00:31:01,200
刀柄纏著白色膠帶還是布膠帶

402
00:31:02,000 --> 00:31:08,040
他說:“要是有人動我
我就會給他好看”

403
00:31:08,880 --> 00:31:11,520
我說:“把刀收起來”

404
00:31:12,000 --> 00:31:14,760
“這些人都是我的親友”

405
00:31:15,520 --> 00:31:17,800
“大家都很友善”

406
00:31:19,160 --> 00:31:21,720
天知道他在想些什麼

407
00:31:22,760 --> 00:31:24,640
那傢伙好像看到鬼一樣

408
00:31:27,960 --> 00:31:33,000
(不久後
馬格納斯和威特福來到屋外)

409
00:31:33,000 --> 00:31:35,400
(加入一群人的行列)

410
00:31:35,400 --> 00:31:38,280
(當中包含威特福的友人
艾德恩艾福特巴福洛)

411
00:31:38,280 --> 00:31:39,920
(以及小約翰皮爾)

412
00:31:41,640 --> 00:31:43,760
大家開始聊天

413
00:31:44,800 --> 00:31:48,280
不知道威特福還是艾德恩說了
“皮卡尼”

414
00:31:49,640 --> 00:31:54,040
約翰的臉突然變得很臭

415
00:31:58,480 --> 00:32:00,800
皮卡尼是黑腳族語的兄弟

416
00:32:01,560 --> 00:32:04,320
約翰說

417
00:32:05,160 --> 00:32:06,440
“你是黑腳族?”

418
00:32:07,480 --> 00:32:11,320
他說:“對”
約翰說:“我是庫特奈族”

419
00:32:11,320 --> 00:32:16,120
庫特奈族和黑腳族
是長達數百年的死對頭

420
00:32:17,480 --> 00:32:22,480
我猜約翰想要來個下馬威

421
00:32:23,320 --> 00:32:26,120
“這是我的地盤

422
00:32:27,040 --> 00:32:29,760
你要是輕舉妄動,就等著被修理”

423
00:32:31,040 --> 00:32:34,360
這種鬥毆事件偶爾會發生

424
00:32:34,360 --> 00:32:39,360
我第一個念頭是“別讓情況惡化”

425
00:32:41,320 --> 00:32:43,520
我試圖緩和氣氛

426
00:32:43,520 --> 00:32:47,640
“別激動,那是幾百年前的事
時代不一樣了”

427
00:32:48,240 --> 00:32:54,120
(馬格納斯認為氣氛已緩和
便回到屋內)

428
00:32:56,040 --> 00:32:58,880
我進去大概一分半吧

429
00:32:59,960 --> 00:33:00,800
最多兩分鐘

430
00:33:01,960 --> 00:33:05,600
一個朋友跑進來說:“約翰被捅了”

431
00:33:06,160 --> 00:33:09,160
“他們捅了約翰,大家快出來”

432
00:33:10,120 --> 00:33:12,400
我立刻跑出去

433
00:33:14,640 --> 00:33:16,200
約翰倒在地上

434
00:33:17,120 --> 00:33:19,720
完全沒有任何反應

435
00:33:19,720 --> 00:33:22,520
他還有呼吸...

436
00:33:28,160 --> 00:33:29,840
我們束手無策

437
00:33:42,160 --> 00:33:44,200
約翰喜歡動手動腳

438
00:33:44,720 --> 00:33:49,240
也許他當時想找人打架

439
00:33:51,280 --> 00:33:54,360
但他命不該絕

440
00:33:57,400 --> 00:33:59,000
約翰很愛家

441
00:34:00,760 --> 00:34:02,600
很照顧兩個兒子

442
00:34:04,480 --> 00:34:06,280
他們是他的全世界

443
00:34:07,480 --> 00:34:11,640
他不應該死的
他應該在心愛的親友身邊

444
00:34:13,120 --> 00:34:14,200
可是他辦不到了

445
00:34:18,120 --> 00:34:19,960
我覺得威特福有妄想症

446
00:34:22,240 --> 00:34:23,560
我們才見面15分鐘

447
00:34:23,560 --> 00:34:29,200
他就奪走了大家的朋友、兄弟
父親、叔叔

448
00:34:30,320 --> 00:34:33,400
我一點都不在乎威特福的下場

449
00:34:47,720 --> 00:34:52,640
{\an8}(萊克郡法院大樓)

450
00:34:53,240 --> 00:34:55,160
(威特福落網後)

451
00:34:55,160 --> 00:35:01,520
(被關在萊克郡看守所超過18個月
等待開庭)

452
00:35:02,000 --> 00:35:07,440
(A區)

453
00:35:09,040 --> 00:35:14,200
我認為威特福先生相信
自己沒有做錯事

454
00:35:14,920 --> 00:35:18,560
大家都想抓他、傷害他

455
00:35:19,880 --> 00:35:23,400
那是他從小根深蒂固的想法

456
00:35:23,400 --> 00:35:25,280
(單獨監禁)

457
00:35:28,920 --> 00:35:30,160
(懲教官員,約翰陶德)

458
00:35:30,160 --> 00:35:31,600
{\an8}我叫約翰陶德

459
00:35:31,600 --> 00:35:35,080
{\an8}我是蒙大拿州波爾森萊克郡
治安官署的獄警

460
00:35:36,880 --> 00:35:41,600
威特福先生被羈押時
我是所內的資深警官

461
00:35:42,760 --> 00:35:44,960
威特福先生有暴力傾向

462
00:35:46,160 --> 00:35:47,400
經常如此

463
00:35:48,560 --> 00:35:51,560
只要稍有不如意
他就會立刻訴諸暴力

464
00:35:52,640 --> 00:35:54,640
我們永遠不知道

465
00:35:54,640 --> 00:35:59,520
他這次會跟我們扭打在地
還是會乖乖配合

466
00:36:03,760 --> 00:36:06,000
他很會欺負人

467
00:36:07,520 --> 00:36:10,080
他會挑釁矮小瘦弱的傢伙

468
00:36:10,080 --> 00:36:13,840
弄到對方理智線斷裂

469
00:36:14,760 --> 00:36:17,200
然後傷害對方,或是試圖傷害對方

470
00:36:17,200 --> 00:36:19,280
而且永遠不是他的錯

471
00:36:19,280 --> 00:36:22,120
“他們動手的,是他們先的
都是他們的錯”

472
00:36:22,120 --> 00:36:25,640
可是挑釁人的都是他

473
00:36:25,640 --> 00:36:28,920
(萊克郡法院)

474
00:36:28,920 --> 00:36:31,240
他老是說:“我是黑腳”

475
00:36:32,160 --> 00:36:35,000
“這裡是薩利希和庫特奈的地盤”

476
00:36:36,720 --> 00:36:42,680
不論對象是誰
他都能立刻進入防衛狀態

477
00:36:45,880 --> 00:36:50,680
他認為自己遭到打壓、欺負

478
00:36:50,680 --> 00:36:54,240
所以他的行為是在反抗

479
00:36:56,040 --> 00:36:57,480
他一直都是這樣子

480
00:37:03,240 --> 00:37:06,360
(首次訪談四個月後)

481
00:37:06,360 --> 00:37:11,800
(官方否決了
馬庫瓦亞匹威特福二次訪談的請求)

482
00:37:12,560 --> 00:37:17,160
(由於持續出現不良行為)

483
00:37:17,160 --> 00:37:21,360
(他被安置到單獨監禁牢房)

484
00:37:33,880 --> 00:37:39,040
威特福自認是仇恨犯罪的受害者

485
00:37:40,000 --> 00:37:44,600
可是幾乎沒有證據能支持他的說法

486
00:37:46,640 --> 00:37:50,000
所有的目擊證人和證據

487
00:37:50,000 --> 00:37:55,080
都跟他的自衛主張互相矛盾

488
00:37:56,520 --> 00:38:02,120
(吉姆曼利是審理威特福一案
並做出判決的法官)

489
00:38:05,680 --> 00:38:09,400
{\an8}黑腳族和薩利希族過去總是打打殺殺

490
00:38:09,400 --> 00:38:11,800
{\an8}但那都是170年前了

491
00:38:11,800 --> 00:38:16,840
兩族之間還是偶有衝突

492
00:38:16,840 --> 00:38:19,920
但也會通婚、互動

493
00:38:19,920 --> 00:38:22,600
有很多黑腳族搬過來

494
00:38:22,600 --> 00:38:25,440
在這裡上大學、工作

495
00:38:25,440 --> 00:38:26,960
{\an8}(法庭,蒙大拿州)

496
00:38:26,960 --> 00:38:30,640
{\an8}威特福堅稱自己被薩利希族包圍

497
00:38:31,240 --> 00:38:34,120
所以這是一起仇恨犯罪
他不得不捍衛自己

498
00:38:34,120 --> 00:38:36,640
這個論點毫無說服力

499
00:38:37,600 --> 00:38:39,760
也沒有任何根據

500
00:38:43,280 --> 00:38:46,200
我判威特福60年的刑期

501
00:38:47,160 --> 00:38:53,240
而且要坐滿25年才有資格獲得假釋

502
00:38:54,480 --> 00:38:57,360
我覺得這個判決很公平

503
00:38:59,680 --> 00:39:03,160
小約翰皮爾面對的後果也很嚴重

504
00:39:22,000 --> 00:39:24,400
我認為我根本不該被判刑

505
00:39:24,920 --> 00:39:27,440
他們應該要放我走

506
00:39:28,160 --> 00:39:29,400
這是正當防衛

507
00:39:30,960 --> 00:39:35,440
他們一聽到我是黑腳族就不爽

508
00:39:37,600 --> 00:39:40,240
這是種族引起的仇恨犯罪

509
00:39:40,240 --> 00:39:43,720
他們是庫特奈族

510
00:39:43,720 --> 00:39:46,280
而我是黑腳族

511
00:39:46,280 --> 00:39:47,200
(法庭錄音)

512
00:39:47,200 --> 00:39:48,320
說穿了就是這樣

513
00:39:55,640 --> 00:40:00,280
這番話真的令人擔憂

514
00:40:00,280 --> 00:40:03,280
他堅信自己沒有犯錯

515
00:40:05,320 --> 00:40:07,920
大多數人,即使是誠實的人

516
00:40:08,760 --> 00:40:12,680
也常常會為了自己的心理需求

517
00:40:12,680 --> 00:40:16,920
下意識修正事情的前因後果

518
00:40:17,680 --> 00:40:20,200
我猜他也是類似狀況

519
00:40:22,560 --> 00:40:25,160
威特福先生和同行者

520
00:40:25,160 --> 00:40:30,000
在參加派對前就已經喝了30罐啤酒

521
00:40:30,880 --> 00:40:35,760
他能否準確記得自己的情緒、動機
或是動手的原因

522
00:40:35,760 --> 00:40:37,960
我認為值得存疑

523
00:40:44,760 --> 00:40:50,440
根據我對威特福先生獄中行為的了解
他完全沒有改變

524
00:40:50,440 --> 00:40:51,360
(低度戒護區)

525
00:40:52,080 --> 00:40:54,840
為了他自己好
我希望他有一天會改變

526
00:40:54,840 --> 00:40:58,000
否則他可能會在監獄度過餘生

527
00:41:01,560 --> 00:41:04,920
如果有機會,我會問他

528
00:41:04,920 --> 00:41:07,400
“你都沒有學到任何教訓嗎?”

529
00:41:07,400 --> 00:41:10,640
“你都沒有從這場悲劇
學任何事情嗎?”

530
00:41:11,720 --> 00:41:15,840
他殺了人卻沒有任何悔意

531
00:41:15,840 --> 00:41:18,360
只覺得自己很不幸

532
00:41:26,360 --> 00:41:32,000
(威特福仍堅持自己是正當防衛)

533
00:41:32,000 --> 00:41:37,480
(並且是仇恨犯罪的受害者)

534
00:42:08,040 --> 00:42:10,960
{\an8}字幕翻譯:常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