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14,160 --> 00:00:17,640
他们试图把这件事描述成
我残忍地杀害了一个人

2
00:00:17,640 --> 00:00:19,000
事实并非如此

3
00:00:19,840 --> 00:00:21,360
我是仇恨犯罪的受害者

4
00:00:23,360 --> 00:00:29,560
(美国每年发生的
仇恨犯罪超过12000起)

5
00:00:30,360 --> 00:00:34,560
(美洲原住民
成为暴力犯罪受害者的几率)

6
00:00:34,560 --> 00:00:36,120
(是其他美国公民的两倍)

7
00:00:40,360 --> 00:00:42,360
我发现他死了的时候 心都碎了

8
00:00:46,640 --> 00:00:49,160
他也是美洲印第安人兄弟
你懂我的意思吗?

9
00:00:54,760 --> 00:00:58,000
感觉就像是杀死了我的亲生兄弟一样

10
00:01:04,760 --> 00:01:09,320
(这是3015941号囚犯的故事)

11
00:01:11,360 --> 00:01:13,960
我觉得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危险人物

12
00:01:13,960 --> 00:01:16,440
大家都说你是怪物

13
00:01:17,560 --> 00:01:19,480
我并不想坐在这里 说自己是无辜的

14
00:01:19,960 --> 00:01:22,240
我残忍地杀害了一个人

15
00:01:22,240 --> 00:01:25,480
《我是一名杀手》

16
00:01:28,080 --> 00:01:33,240
剧名:《残酷的结果》

17
00:01:33,880 --> 00:01:37,480
(蒙大拿州立监狱场)

18
00:01:42,000 --> 00:01:46,360
(2013年 刺死小约翰·皮埃尔后)

19
00:01:46,360 --> 00:01:49,640
(马库埃亚皮·惠特佛
被指控犯下故意杀人罪)

20
00:01:52,160 --> 00:01:54,120
我出生在蒙大拿州

21
00:01:54,120 --> 00:01:56,920
1980年 1980年11月13日

22
00:01:59,320 --> 00:02:02,600
他们把我装在一个纸箱里
带回了黑脚印第安保留区

23
00:02:02,600 --> 00:02:07,160
因为我们没钱买汽车安全座椅之类的
懂我的意思吗?

24
00:02:08,720 --> 00:02:11,760
每个人都认为美国是个富裕的地方

25
00:02:13,280 --> 00:02:16,560
但他们不了解 美洲印第安保留区

26
00:02:16,560 --> 00:02:18,480
我们是第三世界国家

27
00:02:24,080 --> 00:02:25,640
(浓缩咖啡)

28
00:02:25,640 --> 00:02:28,200
我的祖父叫闰宁·克雷酋长

29
00:02:28,200 --> 00:02:31,040
他是黑脚印第安保留区的
最后一任酋长

30
00:02:34,840 --> 00:02:36,680
我爸爸是纯正的印第安人

31
00:02:37,960 --> 00:02:40,560
我也是在这样的传统中长大的

32
00:02:42,720 --> 00:02:44,640
但我妈妈的家族都是白人

33
00:02:46,400 --> 00:02:49,000
我的童年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对

34
00:02:52,040 --> 00:02:57,760
(惠特佛不满一岁时父母便分居)

35
00:02:58,720 --> 00:03:01,640
(他由母亲抚养长大)

36
00:03:01,640 --> 00:03:06,320
(大部分童年时光
都远离了美洲原住民保留区)

37
00:03:08,920 --> 00:03:12,880
我母亲有七个孩子
我们都来自不同的父亲

38
00:03:14,360 --> 00:03:17,240
她经常不断搬家

39
00:03:19,240 --> 00:03:22,000
我去过蒙大拿 去过爱达荷

40
00:03:22,000 --> 00:03:27,200
华盛顿、加利福尼亚、俄勒冈
整个西北地区都去过

41
00:03:30,440 --> 00:03:34,080
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是我八岁的时候

42
00:03:34,080 --> 00:03:36,240
我们和继父住在爱达荷州

43
00:03:38,880 --> 00:03:40,400
他住在一个牧场里

44
00:03:40,400 --> 00:03:43,320
我会和他一起出去修建栏杆
诸如此类的事

45
00:03:43,320 --> 00:03:44,920
我们会赶走土狼

46
00:03:50,400 --> 00:03:55,160
但他开始打我妈妈
所以我妈妈最终还是离开了

47
00:03:58,320 --> 00:04:01,280
于是我不再和我的母亲一起颠沛流离

48
00:04:01,280 --> 00:04:02,800
而是搬到叔伯家住

49
00:04:04,640 --> 00:04:08,080
(十几岁初
惠特佛搬到了华盛顿州的塔科马)

50
00:04:08,080 --> 00:04:11,600
(和他父亲的家人们住在一起)

51
00:04:13,000 --> 00:04:13,960
那里的生活很疯狂

52
00:04:14,920 --> 00:04:19,000
塔科马东部是华盛顿州最乱的区域

53
00:04:19,000 --> 00:04:20,200
那里的谋杀率最高

54
00:04:20,880 --> 00:04:22,840
充斥着帮派暴力活动

55
00:04:25,280 --> 00:04:27,640
我猜我也融入了那种犯罪生活方式吧

56
00:04:29,160 --> 00:04:31,000
我的叔伯们有全职工作

57
00:04:31,000 --> 00:04:34,200
他们不介意我到处乱跑做自己的事情

58
00:04:37,320 --> 00:04:39,880
我一早醒来就挨家挨户地闲逛

59
00:04:39,880 --> 00:04:42,840
没错 做的全都是犯罪活动

60
00:04:44,320 --> 00:04:50,040
(惠特佛18岁时
收到了黑脚部落的一笔钱)

61
00:04:52,200 --> 00:04:54,120
我收到了成人礼金

62
00:04:54,120 --> 00:04:56,720
然后买了一辆车 诸如此类的东西

63
00:04:57,600 --> 00:04:59,680
我开始到处花钱

64
00:04:59,680 --> 00:05:03,920
喝酒、嗑药什么的
你懂的 就是到处玩

65
00:05:03,920 --> 00:05:06,720
最后钱花光了

66
00:05:07,240 --> 00:05:10,520
然后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

67
00:05:11,800 --> 00:05:13,880
于是我抢了一家酒店

68
00:05:13,880 --> 00:05:16,120
说起来有点好笑

69
00:05:17,240 --> 00:05:18,800
那次抢劫 我什么都没抢到

70
00:05:19,680 --> 00:05:21,160
对方是个老妇人

71
00:05:21,160 --> 00:05:23,640
我心下决定:“我不会抢这位女士”

72
00:05:23,640 --> 00:05:27,160
但我已经跑了进去
而且把枪都拿出来了

73
00:05:27,160 --> 00:05:29,920
我用枪指着她 看着她 然后心想

74
00:05:29,920 --> 00:05:31,200
“我不会抢她的”

75
00:05:31,880 --> 00:05:34,280
(惠特佛逃离了酒店)

76
00:05:34,280 --> 00:05:38,680
(但被警方追捕 追车后被逮捕)

77
00:05:43,200 --> 00:05:45,160
最终我被指控一级抢劫罪

78
00:05:45,160 --> 00:05:47,320
三起二级伤害罪

79
00:05:47,320 --> 00:05:49,880
躲避警方追捕罪和致命武器加重罪

80
00:05:49,880 --> 00:05:53,160
这三起二级伤害罪

81
00:05:53,160 --> 00:05:55,920
据说是因为我把车辆开出了路面

82
00:05:59,720 --> 00:06:02,760
(1998年12月
惠特佛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)

83
00:06:02,760 --> 00:06:06,440
(他当时18岁)

84
00:06:09,200 --> 00:06:12,760
我爸爸说:“进监狱后
你就把这当成大学经历”

85
00:06:12,760 --> 00:06:15,920
我就是这么做的
我在里面学得很刻苦

86
00:06:15,920 --> 00:06:18,720
那时候我也没上学

87
00:06:18,720 --> 00:06:21,320
因为我在大概七年级的时候就退学了

88
00:06:22,360 --> 00:06:24,880
但我在里面读了一本又一本的书

89
00:06:24,880 --> 00:06:26,800
所以我的书写能力变得很好

90
00:06:27,440 --> 00:06:32,640
(入狱六个月后
惠特佛获得了普通教育发展证书)

91
00:06:32,640 --> 00:06:35,760
(他也加入了美洲原住民囚犯团体)

92
00:06:35,760 --> 00:06:38,840
(第一次与他的族系根源产生联系)

93
00:06:40,760 --> 00:06:43,840
我进监狱时 是里面年纪最小的犯人

94
00:06:44,720 --> 00:06:47,640
兄弟们见到我后
开始给我提供训练之类的

95
00:06:47,640 --> 00:06:49,800
教我传统的生活方式

96
00:06:51,680 --> 00:06:53,440
这种理念叫“所有部落的印第安人”

97
00:06:54,840 --> 00:06:56,560
主要宣扬“原住民的骄傲”

98
00:06:57,720 --> 00:06:59,200
他们做的第一件事

99
00:06:59,200 --> 00:07:02,040
就是让我成为鼓手

100
00:07:05,440 --> 00:07:07,320
因为鼓声和人的心跳声是一样的

101
00:07:11,280 --> 00:07:12,320
我找到了自己

102
00:07:18,960 --> 00:07:24,840
(入狱十年后 28岁的惠特佛出狱)

103
00:07:30,640 --> 00:07:35,800
(他在蒙大拿州的
黑脚印第安保留区安居)

104
00:07:37,400 --> 00:07:38,640
从那时起

105
00:07:38,640 --> 00:07:41,600
我的人生开始变得很好

106
00:07:44,120 --> 00:07:47,440
出狱两个月后
我认识了我孩子的妈妈

107
00:07:47,440 --> 00:07:49,360
我们一拍即合

108
00:07:51,800 --> 00:07:55,000
一个月后 她怀上了我的儿子

109
00:07:56,640 --> 00:08:00,960
然后在儿子出生后的十个月内
我又有了女儿

110
00:08:03,800 --> 00:08:04,680
我很幸福

111
00:08:05,440 --> 00:08:07,280
我的孩子们是我的骄傲和快乐

112
00:08:08,960 --> 00:08:10,880
我开始上全日制学院

113
00:08:10,880 --> 00:08:14,000
我表现得很出色
我的成绩达到了平均分4.0

114
00:08:14,000 --> 00:08:17,720
我是黑脚社区学院的优秀生

115
00:08:17,720 --> 00:08:22,040
我想研究美洲原住民法律
获得美洲原住民研究的博士学位

116
00:08:22,040 --> 00:08:25,720
{\an8}特别是条约权利
还有赌场权利之类的

117
00:08:27,520 --> 00:08:29,600
(惠特佛的抱负)

118
00:08:29,600 --> 00:08:32,480
(是为所有部落的
美洲原住民争取权利)

119
00:08:35,520 --> 00:08:37,920
{\an8}我过着黑脚印第安族的生活方式

120
00:08:39,560 --> 00:08:42,600
但我也相信
我们所有人都要团结在一起

121
00:08:43,200 --> 00:08:45,520
我知道不同部落的不同歌曲

122
00:08:45,520 --> 00:08:46,880
我会唱所有部落的歌

123
00:08:48,080 --> 00:08:51,600
而有些人则是注重部落之间的对抗

124
00:08:51,600 --> 00:08:53,640
关注这个部落对抗那个部落

125
00:08:54,240 --> 00:08:57,680
我们应该注重
我们人民的团结 而不是对抗

126
00:08:57,680 --> 00:08:59,680
部落主义

127
00:08:59,680 --> 00:09:03,200
是引发这起凶杀案的原由

128
00:09:05,480 --> 00:09:09,320
(惠特佛有一位黑脚保留区的好友)

129
00:09:09,320 --> 00:09:12,800
(他娶了一位萨利什部落的女性)

130
00:09:14,680 --> 00:09:16,760
我的朋友阿德里安·阿佛特·布法罗

131
00:09:17,360 --> 00:09:19,600
他和他妻子产生了分歧

132
00:09:20,360 --> 00:09:22,440
他想和妻子复合

133
00:09:23,400 --> 00:09:25,960
她当时在蒙大拿州的波尔森

134
00:09:28,160 --> 00:09:31,480
他开始找人搭便车过去
我说:“我可以带你去波尔森

135
00:09:31,480 --> 00:09:33,840
你可以去找你的妻子和孩子们”

136
00:09:36,320 --> 00:09:38,520
所以我们去了那里

137
00:09:45,520 --> 00:09:49,680
(波尔森位于平头印第安保留区)

138
00:09:49,680 --> 00:09:52,320
(是萨利什和库特奈部落的家园)

139
00:09:56,880 --> 00:09:58,280
我们租了酒店之类的

140
00:10:00,920 --> 00:10:02,760
我买了一箱30瓶的百威啤酒

141
00:10:04,960 --> 00:10:07,800
我告诉他 我说:
“你来开车 我就坐在一旁休息”

142
00:10:08,720 --> 00:10:09,920
我们就这样开了过去

143
00:10:10,600 --> 00:10:14,880
我们开始四处游荡
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

144
00:10:16,040 --> 00:10:17,560
我们查找了一些酒吧

145
00:10:18,680 --> 00:10:19,680
(营业)

146
00:10:19,680 --> 00:10:21,000
就在关门前

147
00:10:21,960 --> 00:10:24,080
我们被邀请参加了一场家庭派对

148
00:10:34,200 --> 00:10:36,480
我们去参加家庭派对 我说:

149
00:10:36,480 --> 00:10:40,400
“我们回去打开后备箱 听听音乐”

150
00:10:45,840 --> 00:10:47,120
我当时很开心

151
00:10:49,280 --> 00:10:53,400
但相比室外 更多人在室内玩

152
00:10:53,400 --> 00:10:57,600
所以我决定:“那我也进去看看吧”

153
00:11:00,960 --> 00:11:06,720
我进去时想开个玩笑
试着他妈的打破初次见面时的尴尬

154
00:11:06,720 --> 00:11:09,200
我说:“嘿 哥们
黑脚族的人都在哪儿呢?”

155
00:11:09,200 --> 00:11:10,800
我这样看了一下

156
00:11:10,800 --> 00:11:13,480
因为这里显然是平头印第安保留区

157
00:11:13,480 --> 00:11:15,640
不是黑脚印第安保留区

158
00:11:17,320 --> 00:11:22,160
我只想开个有趣的玩笑
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

159
00:11:23,000 --> 00:11:26,120
有个人站在我旁边

160
00:11:27,800 --> 00:11:32,280
看着我 他说:“妈的 混蛋他妈的...

161
00:11:33,280 --> 00:11:36,360
你会因为在这里说这种话被揍的”

162
00:11:39,120 --> 00:11:43,360
这些人和黑脚族有过节
萨利什和库特奈部落

163
00:11:44,600 --> 00:11:49,040
这些过节可以追溯到19世纪

164
00:11:49,840 --> 00:11:52,160
但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

165
00:11:52,640 --> 00:11:56,600
我不知道萨利什
和库特奈的人对我们有意见

166
00:11:56,600 --> 00:11:59,240
所以我不自觉地惊叹了一声

167
00:11:59,240 --> 00:12:03,240
我站在一个房子里 身边站了一群人

168
00:12:04,080 --> 00:12:07,080
我根本不认识这帮人
然后你说你要揍我?

169
00:12:07,080 --> 00:12:08,760
我完全没有说

170
00:12:10,160 --> 00:12:15,040
任何形式的贬损言论

171
00:12:16,240 --> 00:12:19,280
要说我在监狱里学到了什么
那就是不要表现出恐惧

172
00:12:19,280 --> 00:12:23,160
不要表现出恐惧
因为当你表现出恐惧的那一刻

173
00:12:23,160 --> 00:12:24,800
这些家伙就会扑倒你

174
00:12:24,800 --> 00:12:29,440
我身上有一把刀
因为这是在保留区中保护自己的首选

175
00:12:29,440 --> 00:12:35,280
我拿出刀说:
“听着 伙计 如果有人想揍我

176
00:12:35,280 --> 00:12:36,840
我会自卫的”

177
00:12:39,240 --> 00:12:41,880
另一个人转过身来 他说:

178
00:12:41,880 --> 00:12:44,360
“我们这里的人都有刀”

179
00:12:46,760 --> 00:12:47,960
他拔出了他的刀

180
00:12:47,960 --> 00:12:50,760
他的刀是那样的 只有一个刀刃

181
00:12:52,760 --> 00:12:54,200
我看着他们 我心想:

182
00:12:56,360 --> 00:12:59,760
“好吧 大家都有刀 我们冷静点”

183
00:13:01,320 --> 00:13:03,160
我转过身 走了出去

184
00:13:04,920 --> 00:13:07,120
我在屋外深吸了一口气 我当时想:

185
00:13:07,960 --> 00:13:09,240
“好了 你已经出来了”

186
00:13:10,480 --> 00:13:11,320
“没事了”

187
00:13:17,920 --> 00:13:21,200
这个名叫小约翰·皮埃尔的家伙
从暗处走了出来

188
00:13:21,200 --> 00:13:24,120
他向我走来 好像要跟我打架一样

189
00:13:25,480 --> 00:13:27,160
他说:“嘿 你知道吗?”

190
00:13:27,160 --> 00:13:30,040
他说:“你知道么
黑脚和萨利什库特奈是宿敌”

191
00:13:31,840 --> 00:13:35,040
我说:“听着 老兄
我是奉行‘原住民大团结’的

192
00:13:35,040 --> 00:13:36,640
我对部落对抗不感兴趣”

193
00:13:37,320 --> 00:13:38,880
他就那样看着我

194
00:13:40,120 --> 00:13:42,560
我开始向我的车走去

195
00:13:43,880 --> 00:13:46,240
然后屋里走出了一大群人

196
00:13:49,880 --> 00:13:51,120
他们把我围了起来

197
00:13:53,960 --> 00:13:56,320
小约翰·皮埃尔冲我走了过来

198
00:13:57,920 --> 00:13:59,560
于是我出击

199
00:14:00,840 --> 00:14:02,000
用刀刺了这个家伙

200
00:14:07,000 --> 00:14:09,600
(惠特佛刺伤小约翰·皮埃尔后)

201
00:14:09,600 --> 00:14:12,760
(他和他的朋友跑上车逃离了现场)

202
00:14:14,920 --> 00:14:17,760
这是针对仇恨犯罪的自卫行为

203
00:14:19,240 --> 00:14:21,840
我只刺了他一次 仅此而已

204
00:14:25,440 --> 00:14:27,160
而且我知道那些人有刀

205
00:14:28,880 --> 00:14:30,680
我感觉他们会来围攻我

206
00:14:32,520 --> 00:14:34,640
这些人为什么要针对我?

207
00:14:34,640 --> 00:14:36,520
因为我是黑脚部落的

208
00:14:36,520 --> 00:14:37,880
这属于仇恨犯罪

209
00:14:39,440 --> 00:14:40,720
归根结底就是这样

210
00:14:51,960 --> 00:14:56,760
(惠特佛逃跑后几分钟
警方抵达现场)

211
00:14:57,960 --> 00:15:01,680
{\an8}(蒙大拿州波尔森)

212
00:15:04,800 --> 00:15:06,240
我当时负责巡逻

213
00:15:09,520 --> 00:15:13,080
{\an8}另一位警官和我被派去

214
00:15:13,080 --> 00:15:16,920
{\an8}处理一起派对喧闹的报警事件

215
00:15:17,840 --> 00:15:19,600
我们只是想过去叫他们安静点

216
00:15:21,520 --> 00:15:26,040
在离那个地址
还有两到三个街区的距离时

217
00:15:26,560 --> 00:15:30,160
我们得知有人被刺伤了

218
00:15:32,960 --> 00:15:36,720
(湖县警长)

219
00:15:36,720 --> 00:15:38,080
就是这个地方

220
00:15:39,200 --> 00:15:44,400
年轻的男性女性从现场跑到车道上

221
00:15:44,400 --> 00:15:46,240
绕着我们的车跑来跑去

222
00:15:51,080 --> 00:15:52,720
我走近后

223
00:15:52,720 --> 00:15:55,160
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

224
00:15:55,160 --> 00:15:57,400
那个男人坐在地上

225
00:15:59,920 --> 00:16:01,400
他就是约翰·皮埃尔

226
00:16:03,080 --> 00:16:06,400
我认识他很久了
我认识他们家人很久了

227
00:16:06,400 --> 00:16:10,680
我走上前去和约翰交谈

228
00:16:10,680 --> 00:16:13,600
他没有回应我

229
00:16:15,200 --> 00:16:18,640
我认为他当时已经处于休克状态

230
00:16:18,640 --> 00:16:24,200
只有少量的血液从他的衬衫里冒出来

231
00:16:24,720 --> 00:16:29,720
因此我相信
他身体里出现了大量的内部出血

232
00:16:30,560 --> 00:16:35,320
我一直在和他说话
最终他昏迷了过去

233
00:16:35,320 --> 00:16:39,040
我们帮他躺下 检查他的脉搏

234
00:16:39,040 --> 00:16:40,880
然后开始做心肺复苏

235
00:16:46,600 --> 00:16:51,960
(小约翰·皮埃尔的
主动脉和肺动脉都受到了损伤)

236
00:16:51,960 --> 00:16:54,720
(几分钟后就死了)

237
00:16:55,400 --> 00:17:01,040
(他当时26岁)

238
00:17:09,360 --> 00:17:12,240
我们会处理很多可怕的事情

239
00:17:12,240 --> 00:17:14,960
但每当遇到本地区的人

240
00:17:14,960 --> 00:17:19,120
这样无缘无故死去时
依然感觉很难接受

241
00:17:31,000 --> 00:17:35,960
(目击者向警方提供了
惠特佛的车辆外观描述)

242
00:17:39,960 --> 00:17:44,880
(刺杀发生后的几个小时内
卡车在当地一家汽车旅馆被找到)

243
00:17:46,000 --> 00:17:48,080
我们包围了那家汽车旅馆

244
00:17:54,480 --> 00:17:59,680
我们敲开门
来到门口的人是惠特佛先生

245
00:18:02,800 --> 00:18:04,520
房间里乱成一团

246
00:18:04,520 --> 00:18:07,400
地上都是垃圾 毯子也在地上

247
00:18:08,120 --> 00:18:11,560
他一开始甚至否认自己参加了派对

248
00:18:13,280 --> 00:18:19,960
然后他承认他去过那里
但否认发生了任何争吵

249
00:18:23,360 --> 00:18:27,520
询问某人时
如果这个人经常改口自己的故事

250
00:18:27,520 --> 00:18:29,040
那么你想隐瞒什么?

251
00:18:29,040 --> 00:18:31,840
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
普通人没什么好隐瞒的

252
00:18:34,680 --> 00:18:38,760
但想让自己免受责罚的人就会这样做

253
00:18:50,360 --> 00:18:54,520
警察来到我的房间
我想胡编一些话来混过去 你懂吗?

254
00:18:54,520 --> 00:18:59,120
我承认自己当时害怕极了
什么都不敢说

255
00:19:00,000 --> 00:19:02,240
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被教导的

256
00:19:02,240 --> 00:19:04,600
别跟警察说话 什么都别说

257
00:19:05,400 --> 00:19:08,720
你懂吗?我们对警察非常不信任

258
00:19:08,720 --> 00:19:13,720
我叔叔大卫
就是被塔科马警察局的人射杀的

259
00:19:14,920 --> 00:19:16,760
我们不能相信警察

260
00:19:21,920 --> 00:19:24,920
就因为其他地方的某个人

261
00:19:24,920 --> 00:19:27,760
受到了执法部门的恶劣对待

262
00:19:29,320 --> 00:19:33,760
不代表你不能信任
我们能做好我们的工作

263
00:19:33,760 --> 00:19:36,120
所以我觉得这是他的动机

264
00:19:36,120 --> 00:19:39,000
撒谎是为了逃避

265
00:19:39,000 --> 00:19:41,720
他那晚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

266
00:19:45,080 --> 00:19:47,320
在我看来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悔意

267
00:19:48,800 --> 00:19:51,520
他不开心自己被抓住了

268
00:19:51,520 --> 00:19:56,320
他不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

269
00:20:05,800 --> 00:20:11,080
(2014年12月
惠特佛因故意杀人罪受审)

270
00:20:11,720 --> 00:20:17,240
{\an8}(蒙大拿州 米苏拉)

271
00:20:20,440 --> 00:20:22,880
说真的 州警对那晚事件的描述

272
00:20:22,880 --> 00:20:27,520
他们把惠特佛
描绘成当晚唯一的攻击者

273
00:20:29,360 --> 00:20:32,720
但这种说法真的不成立

274
00:20:34,600 --> 00:20:36,720
不管是否合理

275
00:20:36,720 --> 00:20:40,160
在任何争论或争吵中

276
00:20:40,160 --> 00:20:42,560
{\an8}肯定双方都是有参与的

277
00:20:42,560 --> 00:20:45,120
{\an8}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某些互动

278
00:20:46,760 --> 00:20:51,000
所以我个人认为
马库所叙述的版本是可信的

279
00:20:54,840 --> 00:20:58,600
我叫詹妮弗·斯特雷诺
我是惠特佛先生的出庭律师

280
00:21:03,120 --> 00:21:05,120
(经过六天的审判后
2014年12月22日)

281
00:21:05,120 --> 00:21:07,520
(马库埃亚皮·惠特佛
被判犯有谋杀罪)

282
00:21:07,520 --> 00:21:09,680
(他被判入狱60年)

283
00:21:11,000 --> 00:21:13,720
符合假释的时间
通常是服刑四分之一的时间

284
00:21:13,720 --> 00:21:15,840
他被判了60年徒刑

285
00:21:15,840 --> 00:21:19,080
这意味着他应该在15年后获得假释

286
00:21:19,840 --> 00:21:22,840
法官却判决了25年的假释限制

287
00:21:22,840 --> 00:21:26,320
这等同于他被判了100年徒刑

288
00:21:27,360 --> 00:21:29,360
这是一个残酷的结果

289
00:21:31,400 --> 00:21:37,600
他成年后努力争取的一切
现在都烟消云散了

290
00:21:39,640 --> 00:21:43,400
这一切都是因为两到三秒的决定

291
00:21:43,400 --> 00:21:45,120
这让人很难过

292
00:22:02,680 --> 00:22:06,280
从法律上讲 马库犯了杀人罪

293
00:22:06,880 --> 00:22:08,800
这一点毫无疑问

294
00:22:10,000 --> 00:22:12,880
我相信他也很后悔那个决定

295
00:22:12,880 --> 00:22:16,520
一条生命就这样结束了
这是最终的悲剧

296
00:22:20,000 --> 00:22:24,160
但法律允许你杀人

297
00:22:24,160 --> 00:22:25,840
如果你害怕自己受到了生命威胁

298
00:22:26,640 --> 00:22:30,640
所以真正的问题在于此

299
00:22:30,640 --> 00:22:33,600
马库在一瞬间做出这个决定

300
00:22:33,600 --> 00:22:36,400
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受到了生命威胁

301
00:22:37,360 --> 00:22:40,880
还是因为他很生气、愤怒

302
00:22:40,880 --> 00:22:44,200
还是因为他反应过度?

303
00:22:52,160 --> 00:22:55,200
马库会在这种情况下
做出这种冲动反应

304
00:22:55,200 --> 00:22:58,080
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

305
00:22:59,880 --> 00:23:03,400
他的成长环境相当艰苦

306
00:23:04,160 --> 00:23:09,280
他的童年创伤
肯定对他那晚的反应产生了影响

307
00:23:17,640 --> 00:23:23,560
{\an8}(犹他州 奥格登)

308
00:23:29,040 --> 00:23:31,480
有时暴力实在是让人过于震惊

309
00:23:31,480 --> 00:23:36,520
甚至掩盖了所有美好的事物

310
00:23:41,120 --> 00:23:43,800
马库在华盛顿州出狱后

311
00:23:44,960 --> 00:23:47,720
他真的走上了一条很了不起的路

312
00:23:52,120 --> 00:23:56,760
{\an8}他竭尽全力让自己的生活稳定下来

313
00:23:56,760 --> 00:24:01,920
{\an8}而且真正推动了原住民的权益

314
00:24:01,920 --> 00:24:05,800
这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
那是一件大事

315
00:24:10,000 --> 00:24:12,600
而这一切没能成功
在我看来是个悲剧

316
00:24:13,640 --> 00:24:17,200
但我认为马库当时的反应

317
00:24:17,200 --> 00:24:20,240
是他所知的唯一反应方式

318
00:24:23,280 --> 00:24:26,640
我叫艾米
我是马库埃亚皮的姐姐

319
00:24:31,000 --> 00:24:34,480
马库的爸爸是黑脚族人

320
00:24:34,480 --> 00:24:36,320
我爸爸是彻罗基族人

321
00:24:37,960 --> 00:24:39,360
我们有同一个母亲

322
00:24:41,680 --> 00:24:47,000
她的出身很差 生活非常艰难

323
00:24:51,440 --> 00:24:54,240
她12岁时就生了孩子

324
00:24:54,240 --> 00:24:56,240
她生我的时候才16岁

325
00:24:59,480 --> 00:25:01,360
(艾米和马库埃亚皮的母亲)

326
00:25:01,360 --> 00:25:05,800
(在艾米两岁时
被迫放弃抚养权 把她送人领养)

327
00:25:08,240 --> 00:25:12,440
那时候政府可以带走你的孩子

328
00:25:12,440 --> 00:25:14,160
而且这样做完全合法

329
00:25:18,000 --> 00:25:21,520
把我们送养出去让母亲变得精神崩溃

330
00:25:22,600 --> 00:25:25,880
从此以后 她再也没能振作起来

331
00:25:25,880 --> 00:25:29,840
这种事在她的心中
留下了无法弥补的伤痕

332
00:25:30,720 --> 00:25:34,080
她的生活再也没能稳定或正常起来

333
00:25:35,560 --> 00:25:40,000
最终在男人这方面
她无可避免地做出了糟糕的选择

334
00:25:40,560 --> 00:25:42,800
大量的酒精、毒品

335
00:25:43,600 --> 00:25:47,400
还有不少身体和言语上的虐待

336
00:25:51,120 --> 00:25:52,480
马库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

337
00:26:05,720 --> 00:26:09,080
我第一次直面暴力事件时只有三岁

338
00:26:09,840 --> 00:26:12,360
我们的街对面住了两个孩子

339
00:26:13,000 --> 00:26:15,760
我们曾经总是一起在泥坑里玩

340
00:26:22,960 --> 00:26:24,160
太难了

341
00:26:25,400 --> 00:26:26,600
很难开口聊这件事

342
00:26:32,000 --> 00:26:36,560
最后我们的隔壁邻居

343
00:26:36,560 --> 00:26:40,280
他可能在和我的母亲搞外遇
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

344
00:26:41,720 --> 00:26:43,760
我们去了他们家
妈妈带着我和我妹妹

345
00:26:43,760 --> 00:26:45,320
家里发生了争执

346
00:26:47,640 --> 00:26:52,320
他最后朝着他妻子的胸部开了五枪

347
00:26:52,320 --> 00:26:54,720
是“.357马格南”手枪

348
00:26:57,080 --> 00:26:59,600
那位女士死在了我妈妈的怀里

349
00:27:00,920 --> 00:27:04,080
我不记得那家伙去了哪里
但警察追上他时

350
00:27:04,080 --> 00:27:07,760
他开枪射杀了自己的孩子
朝着肚子开枪 杀死了他们两个

351
00:27:08,760 --> 00:27:10,480
然后爆头自尽了

352
00:27:10,480 --> 00:27:11,800
他朝自己脑袋开枪自尽了

353
00:27:12,840 --> 00:27:14,280
然后...

354
00:27:14,280 --> 00:27:18,560
我只能抓着我妹妹
用衣服盖住她 抱着她

355
00:27:20,880 --> 00:27:23,160
我还可以给你讲其他的暴力事件

356
00:27:23,160 --> 00:27:25,240
总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开始的

357
00:27:27,520 --> 00:27:29,960
这段记忆真的挥之不去

358
00:27:38,560 --> 00:27:42,960
我很同情马库这个孩子
因为在那种环境下生活

359
00:27:44,240 --> 00:27:46,040
真的太可怕了

360
00:27:48,800 --> 00:27:53,880
他从小就学会了面对现实

361
00:27:53,880 --> 00:27:56,720
这些人能杀了你

362
00:27:56,720 --> 00:28:01,360
那是他学会的人生教训
我猜他一直没有忘记

363
00:28:02,240 --> 00:28:05,840
我认为这一点绝对能解释

364
00:28:05,840 --> 00:28:09,600
在遇到麻烦的情况下

365
00:28:09,600 --> 00:28:13,640
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激烈的反应

366
00:28:15,760 --> 00:28:17,760
有人想伤害你

367
00:28:17,760 --> 00:28:22,160
你会本能地回到童年时的反应
然后保护你自己

368
00:28:27,160 --> 00:28:30,320
皮埃尔家族完全有权利生马库的气

369
00:28:31,440 --> 00:28:33,280
约翰·皮埃尔不该死

370
00:28:36,000 --> 00:28:38,640
但我不认为马库是有意要杀他的

371
00:28:39,680 --> 00:28:42,840
我认为他只是想在自己受伤前逃走

372
00:28:51,120 --> 00:28:56,520
{\an8}(平头印第安保留区
蒙大拿州 巴勃罗)

373
00:28:56,520 --> 00:28:58,920
{\an8}就那样挖下去

374
00:29:00,160 --> 00:29:02,440
- 怎么样?对 把他扔进去
- 就是这样!

375
00:29:02,440 --> 00:29:05,600
干得好 然后把他埋掉
准备好了吗?来吧

376
00:29:06,280 --> 00:29:11,400
(小约翰·皮埃尔的家人
拒绝参与这部影片的拍摄)

377
00:29:11,400 --> 00:29:14,480
非常厉害 小家伙

378
00:29:15,960 --> 00:29:19,440
(马格纳斯·哈洛
是小约翰·皮埃尔的朋友)

379
00:29:19,440 --> 00:29:25,120
(在他死的那晚也参加了派对)

380
00:29:28,120 --> 00:29:31,440
我在凌晨三点左右参加了那个派对

381
00:29:33,760 --> 00:29:36,160
大家都在外面玩

382
00:29:36,160 --> 00:29:38,440
一片欢声笑语

383
00:29:40,360 --> 00:29:43,520
我进屋时遇到了惠特佛

384
00:29:44,560 --> 00:29:46,960
(马格纳斯并不认识惠特佛)

385
00:29:46,960 --> 00:29:50,280
(但他们在当晚有过短暂的互动)

386
00:29:51,560 --> 00:29:54,800
惠特佛当时有点紧张

387
00:29:58,440 --> 00:30:00,760
黑脚保留区和这个保留区

388
00:30:01,640 --> 00:30:05,200
{\an8}是完全不同的...

389
00:30:06,920 --> 00:30:08,520
两个世界

390
00:30:09,560 --> 00:30:13,920
两个部落之间是否依然不信任对方?

391
00:30:16,880 --> 00:30:17,840
是的

392
00:30:19,920 --> 00:30:24,280
我们开始聊天 他说:
“嘿 你认识这里的所有人吗?”

393
00:30:25,000 --> 00:30:28,240
我说是的
我说:“是的 我都认识”

394
00:30:30,160 --> 00:30:35,640
然后突然间
他在聊天的过程中停了下来

395
00:30:37,000 --> 00:30:40,640
然后他决定跟我分享他的想法

396
00:30:40,640 --> 00:30:42,520
“我感觉受到了威胁”

397
00:30:46,480 --> 00:30:47,560
就好像是

398
00:30:48,280 --> 00:30:49,680
按下了开关一样

399
00:30:51,360 --> 00:30:53,000
他说...

400
00:30:53,000 --> 00:30:56,920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
一把削皮刀

401
00:30:56,920 --> 00:31:01,200
把手上面裹着
白色胶带或者管道胶带之类的

402
00:31:02,000 --> 00:31:05,720
他说:“这是为了应付那些

403
00:31:05,720 --> 00:31:08,120
想吵架或者开始闹事的人”

404
00:31:08,880 --> 00:31:11,840
我说:“快把它收起来!”

405
00:31:11,840 --> 00:31:14,760
我说:“这里的人
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”

406
00:31:15,520 --> 00:31:17,800
我说:“这里的人都很友善的”

407
00:31:19,160 --> 00:31:21,720
天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

408
00:31:22,760 --> 00:31:24,680
那家伙看起来是经历过一些事的

409
00:31:28,040 --> 00:31:33,000
(不久之后
马格纳斯和惠特佛走了出去)

410
00:31:33,000 --> 00:31:34,680
(他们加入了一群人)

411
00:31:34,680 --> 00:31:37,520
(其中包括惠特佛的朋友
阿德里安·阿佛特·布法罗)

412
00:31:37,520 --> 00:31:39,920
(以及小约翰·皮埃尔)

413
00:31:41,640 --> 00:31:43,880
我们开始聊天

414
00:31:44,720 --> 00:31:48,560
然后惠特佛还是阿德里安
说了一句:“普卡尼”

415
00:31:49,640 --> 00:31:54,040
我记得当时约翰的表情
就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

416
00:31:58,480 --> 00:32:01,040
在黑脚族的语言中
“普卡尼”是兄弟的意思

417
00:32:01,520 --> 00:32:04,320
然后约翰说

418
00:32:05,160 --> 00:32:06,880
“所以你是黑脚族的?”

419
00:32:07,480 --> 00:32:11,320
他说:“是的”
约翰说:“我是库特奈族人”

420
00:32:11,320 --> 00:32:16,120
库特奈和黑脚是数百年来的死敌

421
00:32:17,440 --> 00:32:22,520
我认为约翰当时
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地位

422
00:32:23,320 --> 00:32:26,120
“这里是我们的保留区

423
00:32:27,040 --> 00:32:29,760
如果你遇到什么问题 我们可以解决”

424
00:32:31,040 --> 00:32:34,360
人们有时候会打架 有人会被揍

425
00:32:34,360 --> 00:32:39,360
所以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
“这件事最好到此结束”

426
00:32:41,320 --> 00:32:43,520
我记得我在努力缓和局面

427
00:32:43,520 --> 00:32:47,640
“别这样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
时代已经变了”

428
00:32:48,240 --> 00:32:54,000
(马格纳斯认为紧张局面已经缓解
于是回到了房子里面)

429
00:32:55,960 --> 00:32:58,880
我刚刚回去了一分来钟

430
00:32:59,840 --> 00:33:00,920
两分钟的样子

431
00:33:01,960 --> 00:33:06,080
我的朋友就跑进屋里说:
“他们刺伤了约翰

432
00:33:06,080 --> 00:33:09,160
他们刺伤了约翰!快点出来!”

433
00:33:10,080 --> 00:33:12,600
所以我跑了出去

434
00:33:14,600 --> 00:33:16,240
约翰躺在地上

435
00:33:17,120 --> 00:33:19,680
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

436
00:33:19,680 --> 00:33:22,520
他还有呼吸 然后...

437
00:33:28,120 --> 00:33:29,920
我们什么都做不了

438
00:33:42,120 --> 00:33:44,640
约翰相信拳头能解决问题

439
00:33:44,640 --> 00:33:49,280
或许他当时是想打一架之类的

440
00:33:51,200 --> 00:33:54,480
但他错不至死

441
00:33:57,360 --> 00:33:58,960
约翰是个顾家的男人

442
00:34:00,640 --> 00:34:02,600
他曾经照顾他的两个儿子

443
00:34:04,480 --> 00:34:06,280
他们是他的人生重点

444
00:34:07,400 --> 00:34:11,640
他本应该还在这里的
他本应该和家人、爱人在一起的

445
00:34:13,120 --> 00:34:14,200
但他没机会了

446
00:34:18,120 --> 00:34:19,960
我觉得惠特佛有点多疑偏执

447
00:34:22,240 --> 00:34:26,680
我只见到他15分钟
他就带走了一位众人的朋友

448
00:34:26,680 --> 00:34:29,200
兄弟、父亲和叔父

449
00:34:30,240 --> 00:34:33,400
所以我根本不在乎惠特佛的下场

450
00:34:47,720 --> 00:34:52,640
{\an8}(湖县法院)

451
00:34:53,160 --> 00:34:55,160
(被捕后)

452
00:34:55,160 --> 00:35:01,320
(惠特佛花了18个多月的时间
在湖县监狱等待审判)

453
00:35:02,000 --> 00:35:07,440
(A区)

454
00:35:09,000 --> 00:35:14,200
我认为惠特佛先生
相信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

455
00:35:14,920 --> 00:35:18,640
他认为
大家不是要抓住他就是要伤害他

456
00:35:19,840 --> 00:35:23,400
这种想法是他从小养成的
根深蒂固的习惯

457
00:35:30,120 --> 00:35:31,600
{\an8}我叫约翰·托德

458
00:35:31,600 --> 00:35:35,080
{\an8}我是蒙大拿州波尔森市
湖县治安官办公室的监狱长之一

459
00:35:36,880 --> 00:35:41,720
惠特佛先生来到这里时
我是监狱里的高级管理员之一

460
00:35:42,760 --> 00:35:44,960
惠特佛先生可能有暴力倾向

461
00:35:46,160 --> 00:35:47,520
而且也经常如此

462
00:35:48,560 --> 00:35:51,600
如果不能如愿以偿
他就会立刻诉诸暴力行动

463
00:35:52,640 --> 00:35:54,640
我们永远无法猜测他接下来的行为

464
00:35:54,640 --> 00:35:57,840
他会突然跟我们扭打在一起

465
00:35:57,840 --> 00:35:59,520
还是会跟我们合作

466
00:36:03,720 --> 00:36:06,120
我不得不说 他是个恶霸

467
00:36:07,480 --> 00:36:10,080
他会激怒那些弱小的家伙

468
00:36:10,080 --> 00:36:13,960
不断地激怒他们 直到对方爆发

469
00:36:14,760 --> 00:36:17,200
然后他就会伤害他们
或者试图伤害他们

470
00:36:17,200 --> 00:36:19,280
他永远都不认为这是他的错

471
00:36:19,280 --> 00:36:22,080
“是他们先动手的 是他们的错”

472
00:36:22,080 --> 00:36:25,640
哪怕激怒对方、招惹对方的人是他

473
00:36:28,960 --> 00:36:31,240
他总是说:“我是黑脚人

474
00:36:32,160 --> 00:36:35,240
而我们所在的地方是
萨利希和库特奈人的保留区”

475
00:36:36,640 --> 00:36:42,680
不论对方是谁
他总会摆出一副防御的状态

476
00:36:45,880 --> 00:36:50,680
他永远相信
自己是被压迫和欺负的一方

477
00:36:50,680 --> 00:36:54,240
所以他的回应就是打架

478
00:36:56,040 --> 00:36:57,520
惠特佛先生就是这样的人

479
00:37:03,240 --> 00:37:06,360
(初次访谈四个月后)

480
00:37:06,360 --> 00:37:11,520
(马库埃亚皮·惠特佛
被拒绝允许参与第二次访谈)

481
00:37:12,360 --> 00:37:17,360
(由于不断出现的行为问题)

482
00:37:17,360 --> 00:37:21,280
(他被关押了禁闭)

483
00:37:33,880 --> 00:37:39,040
惠特佛的立场是
他是仇恨犯罪的受害者

484
00:37:39,920 --> 00:37:44,600
但能够支持他的说辞的证据并不多

485
00:37:46,640 --> 00:37:50,000
所有其他证人 所有其他证据等等

486
00:37:50,000 --> 00:37:55,080
似乎都与他口中的自卫主张相反

487
00:37:56,520 --> 00:37:59,880
(詹姆斯·曼利
是主持惠特佛一案的审判法官)

488
00:37:59,880 --> 00:38:02,040
(他做出了对他的判决)

489
00:38:05,640 --> 00:38:09,400
{\an8}黑脚族和萨利希族
历史上一直处于战争状态

490
00:38:09,400 --> 00:38:11,800
{\an8}但那是170年前的事了

491
00:38:11,800 --> 00:38:16,800
虽然有时仍会有一些竞争或紧张关系

492
00:38:16,800 --> 00:38:19,920
但与此同时
他们已经通婚并相互交往

493
00:38:19,920 --> 00:38:22,600
很多黑脚族人会来这里

494
00:38:22,600 --> 00:38:25,440
在这里上大学或者在这里找工作

495
00:38:26,960 --> 00:38:31,160
{\an8}所以惠特佛说
自己身边围满了萨利什人

496
00:38:31,160 --> 00:38:34,120
所以这是一起仇恨犯罪 他必须自卫

497
00:38:34,120 --> 00:38:36,640
这种说法并不具有说服力

498
00:38:37,520 --> 00:38:39,760
这一切都毫无道理可言

499
00:38:43,280 --> 00:38:46,240
我判了惠特佛60年有期徒刑

500
00:38:47,160 --> 00:38:53,240
且至少25年后
才能考虑或有资格获得假释

501
00:38:54,400 --> 00:38:57,360
我觉得这个判决很公平

502
00:38:59,680 --> 00:39:03,240
他对约翰·皮埃尔所做的事情
是相当严重的

503
00:39:21,960 --> 00:39:24,840
我的想法是我不该被判刑

504
00:39:24,840 --> 00:39:28,080
我本应该自由地走出法庭

505
00:39:28,080 --> 00:39:29,480
因为这是自卫行为

506
00:39:30,960 --> 00:39:35,440
他们不喜欢我提黑脚族的事

507
00:39:37,560 --> 00:39:40,240
这是仇恨犯罪 因为我的族裔

508
00:39:40,240 --> 00:39:43,720
他们属于库特奈民族

509
00:39:43,720 --> 00:39:46,280
而我属于黑脚部族

510
00:39:47,160 --> 00:39:48,720
归根结底就是这样

511
00:39:55,640 --> 00:40:00,280
听到他说这样的话 感觉很担忧

512
00:40:00,280 --> 00:40:03,280
因为在他看来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

513
00:40:05,240 --> 00:40:07,920
大多数人 即使是诚实的人

514
00:40:08,640 --> 00:40:12,680
都会在脑海里重新构建一个事件
通常是下意识地

515
00:40:12,680 --> 00:40:17,000
这样才能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

516
00:40:17,680 --> 00:40:20,320
我怀疑他也是这样做的

517
00:40:22,560 --> 00:40:25,160
惠特佛先生以及和他一起搭车的人

518
00:40:25,160 --> 00:40:30,000
他们在参加这个派对之前
就已经喝了30瓶啤酒

519
00:40:30,880 --> 00:40:35,760
他是否能准确记得自己的情绪或动机
或是他做某些事的原因

520
00:40:35,760 --> 00:40:38,080
我对此保持怀疑态度

521
00:40:44,680 --> 00:40:47,600
据我了解 自那之后 惠特佛先生

522
00:40:47,600 --> 00:40:49,440
在监狱里的行为

523
00:40:49,440 --> 00:40:51,360
完全没有改变

524
00:40:52,080 --> 00:40:54,800
我希望他终有一天能够改变

525
00:40:54,800 --> 00:40:58,000
因为不然的话
他可能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

526
00:41:01,560 --> 00:41:04,920
如果我能问他一个问题 那么我会问

527
00:41:04,920 --> 00:41:07,400
“经历了这一切之后
你什么都没学到吗?

528
00:41:07,400 --> 00:41:10,640
你没有从这场悲剧中吸取教训吗?”

529
00:41:11,720 --> 00:41:15,840
他杀了一个人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

530
00:41:15,840 --> 00:41:18,360
他只是自怨自艾而已

531
00:41:26,200 --> 00:41:32,400
(惠特佛依然坚称自己是出于自卫)

532
00:41:32,400 --> 00:41:37,280
(他是仇恨犯罪的受害者)

533
00:42:08,040 --> 00:42:10,960
{\an8}字幕翻译:郭静